至于王府里其余侧妃、妾室云云。
连南定王自己都知道,个个都是绣花枕头。
寻欢作乐还行,办差事就算了。
锦氏心中既喜也愁。
从昨日开始,便忙的一刻不停。
时间紧,又要兼顾排场。
忙的脚不沾地,院子里信得过的、能用的人通通被她指派了出去,她不愿向兄嫂低头,又怕被兄嫂打听到子嗣一事,因而派人去叫锦鸢来。
谁知这丫头谨慎。
她寻不到助力,一夜未睡。
好在第二日锦鸢来的早,锦氏心里顾不得旁的算计,立刻交代两件简单差事让她去办,谁知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能办的妥帖,当下大喜!
仔细问过后,索性将茶果茶水一事交托她去办,忙碌半日后,宴席准备的七七八八,两人才有了一盏茶的空闲时间。
坐在花厅里喝茶。
但光是喝茶也不安稳。
陆续有管事的进出叫今日记账的册子。
在赵府、春景园里时,她也见过嬷嬷们管事,这会儿看见已经交账,眼神有些好奇。
锦氏瞧见,收下账册,一边随手翻阅,一边回她:“但凡大家子里遇见这样临时起的宴席,那些负责采买的难免会借着东西要的多、外头要价高来填自家的油水,让他们采买齐全后立刻交账,也能避免他们事后得闲有写假账的功夫。”说罢,锦氏把账册交给身边的婆子,“找个认字的小子誊下来,一份叫去我屋里,一份让你收着,明日找账房来按着今年采买的单子对过账后,再去把银子结清。”
婆子应下,捧着账册下去。
锦鸢还是头一次听这些管家之法,也是因新奇,听的分外认真。
锦氏见她一脸学堂里学生的模样,心思一转,叹息一声,问道:“如今你也是赵将军的妾室了,应当有自己院子要管,院里的一应支出收入,都让婢女管着?”
锦鸢点头,“是我的大丫鬟管着。”
“你自己不过目?名下庄子、铺子的收入盈亏也一概不管?”
锦鸢不喜姨母的这番语气。
她答道:“锦鸢空身嫁入赵府,所有皆为大公子、郡主娘娘所赐,身边的大丫鬟是从前服侍大公子的一等女使。”
锦氏听她这么回答,笑容多了分包容晚辈的宠溺,轻笑着微微摇头,“姨母的意思不是让你防着那些婢女,而是想让你懂得管家之法、看得懂账本册子。你身边的婢女婆子是个个衷心的,但将来年纪大了,你不会放她们出去成婚生子养老?再提拔上来的人能确保她们也是衷心不二的?如今你只身一人,自然可万事依托赵将军,可等到你生儿育女之后?你也舍得不为他们张罗嫁妆?若是女儿,她是大将军的女儿,将来出去自然是要做人正头娘子都,这些管家之法你也不教她?难道等着你的主母会真心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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