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嬴政说的只是他所做的十分之一而已。
可是,玩的时候,他很开心啊,大家都很开心啊。
人活着最重要的不就是开心嘛。
只是他们怎么能反手就举报自己。
“孩儿请君父责罚。”
“你以为生来是长公子,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坐上王位了?自以为是!”嬴政眯着眼,从上向下微微打量着扶苏。
扶苏却站得稳极了。
难道除了我,还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坐你的位置?
嬴政又问,“吾将为天下之主,岂能学区区卿大夫之术?这话是你说的?”
“是。”
“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因为母君要我学仁义,要做个仁德之君。可是我认为,仁义是大夫们要做的,我要做天子。天子岂能以仁义行事?”
嬴政嘴角抽搐,自己都从没对外说过要做天子这种话,他怎么比自己先讲出来了。
“谁告诉你,天地不以仁义行事?”
这是试探。
一个人,能否有财富,这看他个人是否努力勤劳,是否有智慧;可是一个人能否担当得起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兴亡,这样的人,却是要看天赋。
有些人是天生的王者,而有些人只能是平凡的人。
四目相对,空气里充斥着莫名的火药味。
林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公子扶苏,他居然在大王面前表现出了无所畏惧的心态,这种无所畏惧,不是因为无知才表现出来的盲目狂妄;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反抗。
扶苏的脸上写满了对大王的不满,他想反抗大王。
“老子说,‘天地不仁’,这话是说老天爷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它不用仁义来对待人。”
嬴政皱眉,这次他的额头间拧出来一条纹路。
“你还看老子的《德道经》啊。那你是掌握到‘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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