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又悟了,“人性本恶,靠人是靠不住的,所以制定制度强制执行是吗。道理是这样吗?”
“然。”韩非非常高兴,他激动之余,竟然直接抱起扶苏,“太子,你真的是太聪明了。我想以后,你是可以践行我学说的人。”
信和粱都在一旁静静地侍奉着。
韩非的思想、给君王进言的对策,给扶苏教的每一样东西,他们也都是旁听者。
信忽地禀告扶苏,说他要去解手。
梁也退了出来。
“信,我看你并不高兴。”
“伱难道忘记了。方才韩非在《说难》中是怎么教导太子的。他说说服君王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以要在进言之前就要弄清楚君王的心思,然后通过技巧,使得君王相信臣子。”
“这个韩非,教导太子以谄媚之言辞面见大王,又说什么臣子都是不值得被信任的,只要被重用,就会去结党营私。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听说他的老师是天下闻名的荀卿,荀卿认为,人性本恶。可见他是坚信这一点的。”
“可是天底下若是只有恶人,国家怎么会有序,家庭又怎么会和睦。朝堂里的难道都是只想着夺权的贪婪小人吗?家里的男人难道都是懦夫,家里的女人难道都是惰妇?”
“这个韩非,你等我回去之后,好好和他对峙一番。”
粱听了,脸色大变。
“先生韩非是大王的贵客,太子心仪的师傅,信你只是一介内史。你去辩驳他,这不是给大王和太子增添烦恼吗?”
粱希望信能够先学会保全自身的道理。
信却愤然地道,“我是奉大王的命令来辅佐太子的,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这个韩国来的毒心夫危言耸听,教坏太子。”
“韩大夫虽然有口疾,可是辩驳起来,言辞犀利。就算你去了,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啊。”
“你难道忘记了?我是秦吏出身的吗?他不是喜欢以事实道理来做证据吗?我也有事实道理,我倒要看看,难道在他的心目中,道义是不存在的吗?仁义礼智信都是虚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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