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从来不讲第二遍。如果叔公肯劝告昔日靠着叔公晋升上来的将领们告老还乡,扶苏就一定能够保住叔公一家大小的性命,而且日后会给叔公一块更大的地。”
扶苏意欲复答,熊启却站起身,“你看你的少内史走来了,我们去林间走一走吧。你身边这些个随从,我看都不怎么懂得察言观色啊。”
“对我不喜?”灌夫苦思冥想起来,“没有啊,昌平君还说我有别于常人来着。”
他可是朝中多年的丞相,朝中有的是他的人马,甚至有许多他一力提拔上来的将领。
“愿往。”
“太子这是要作何啊?”熊启笑着,用衣袖拂了拂棋盘面,掠起几片桃花。
熊启两边的胡须微微抖动。
“我听说,要有所得,就必要有所失去。叔公只要愿意做我的太傅,并且为之付出点小小的牺牲,君父一定会同意的。”
熊启僵了半天,扶苏缓缓抬首,“叔公意下如何?”
熊启眸中忽地闪着亮,“什么话?”
“啊。是啊。你待在此地不要动,我独自前去侍奉太子就是。”
“叔公教训的是,下次不带他们过来了。”
“叔公说的是,下棋,消遣而已,本来输赢就不重要。更何况你我二人本就是亲人。”
秦王罢免了自己的相位,朝中那么多人不可能愿意忍耐他的。
扶苏这么做,只让熊启感觉到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少内史一向不是跟着太子寸步不离吗?怎么如今肯带着我出来。”
<div class="contentadv"> 信看着灌夫,故作生气地道,“还不是因为你,昌平君是太子的叔公,你竟敢在昌平君面前造次。方才昌平君对你不喜,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熊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手中的棋子也不小心掉了下来。
熊启的脸色唰地变白。
“当初在柿子林。”
“我何德何能,能做太子太傅呢?”熊启从来都不敢想这样的事情。曾几何时,嬴政和王后把扶苏保护的死死的,怎么如今竟然肯放他出来。
扶苏闻言则笑,他抓起一大把白色的棋子,随意地丢在了棋盘上,将原有的局势全部打乱了。
熊启闻言,眼中的光立刻黯淡了下来。
熊启对此还是不屑,他觉得扶苏也不过如此嘛,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功夫还不到家。想要自己帮助他,却拿不出实际的东西来。
“太子怎么想到要我来做这太子太傅呢。”
“那得大王同意。伱——现在——说了不算呐!”
“我如今一介闲人耳。还能有什么利益可以打动我。”熊启继续捋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