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常人,早就被吓退了。
嬴政并没有抬起手再拿围棋,只是忽然性对扶苏发起一连串的问题。
“起来吧。”
“正是。怕叔公闲赋在家无聊,儿臣想用此物让叔公安定下来。叔公毕竟侍奉了二位先王还有君父多时,功劳甚高。”
“好好的一局棋,都被你给搅和了。”
“寡人还有政务要处置,已经被你耽误了太多时间。”
“都是儿臣之过。”见到嬴政高兴了,扶苏作揖时脸上都带着笑意。
“看来你在宫里,每天都在琢磨这些家国大事。寡人让你在羽阳宫中读书,有些大才小用了。”
“儿臣以为,还可以带上一个人。”
左右其他人见到李斯和赵高先后离开,也一个个纷纷告退。
“怎么在寡人面前,现在放不开了?”
“可。”
“天下人都知道,你喜欢看韩非的著作,对韩非很是推崇,还为韩非立墓,时时祭拜。”
有那么些时候,扶苏觉得还是自己小时候过得快活些。
“派你前去,是去安抚那些韩国贵族。既然你喜欢安抚人心,那就去最危险的地方试试。”
“你在象棋棋盘上写着秦界楚河,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吗?”
扶苏的手还是停下来了。
“儿臣从来都不敢这么想。”
我说怎么这么久的日子都不和寡人讲话,原来是有求于寡人却又无法开口。
现在的扶苏,嬴政看着要多烦有多烦。因为他开始频繁地向自己要东西。
“母君思念身在楚国的外祖母已经多时了,但是楚国久久未有音讯传来。母君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耽误君父大业,只好告诉了臣这件事。只是扶苏身在羽阳宫中,更加不认识朝中外出楚国的使臣,臣只好求君父开恩,请君父派遣使臣前往楚国时询问楚国太后的境况。”
“你不要去蜀地了。”
“你这些日子都在宫中做什么?”
赵高收敛起笑容,一颗心被悬在胸膛里,他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下,“臣猜太子是来向大王告别的。”
扶苏低下头,这似乎不是天下人知道的事情,只是您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罢了。
赵高见扶苏今日来这般架势,再看大王前后的反应,大王和太子二人怕是有大事要说。
嬴政放下象棋子,靠着座椅向后躺了。
“正是因为儿臣是太子,既是君父之臣,又是君父之子,所以不论儿臣做出了什么东西,都是为君父效力。”
在嬴政面前,即便扶苏做全了所有的准备都没有用,因为他能随意地挑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