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良提前离开众人独自愤懑而去后,其他的人面面相觑。
现在的张良,就居住在新郑都城城邑的边缘。
对一个二十七岁的青年来说,这样的精神面貌还是很少见的。
他们也想着复国,恢复昔日的荣耀和显赫地位。只是他们都想的是,让别人去做复国的大事,等到事情快要成功了,他们才会加入。
“子房他到底怎么了?如今是越来越魔怔了。人甚至都不能和他好好说几句话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在发动了两次叛乱之后,他已经将家中的钱财都花销得剩不下多少了。
“就算杀了秦王,不还有太子扶苏吗。我看子房如今是昏了头了。”
“秦国越来越强大,骄横,而我们则连都城都成了他人卧榻之地。”
张良说着,眼中满是对嬴政的怨恨与愤怒。
<div class="contentadv"> “秦王政,他凭什么让天下所有人都听他一个人的号令,他凭什么要让天下人都向他一个人俯首称臣。他是这样的狼子野心,可是天下诸侯之中,竟然没有一个,是愿意反抗他的。”
住在城市边上,一则方便出了事逃跑,二则方便随时参与策划谋略。
可是他却坐在这样昏暗的地洞之中,手按着腰间的药囊,身上时不时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味。
越是洞察了人的本性,张良内心深处越是痛苦。
张良有时候很痛恨自己,为什么别人能够做到稀里糊涂地活着,而他却要如此清醒而又痛苦地活着。
这些人对张良便只有敢望而不敢近身。
它爬出洞口,见到十几个汉子正围着坐在一起。
众人围着的男子,身材不能用颀长来形容,那叫娇弱无力。和他同岁的男子,都比他肩膀宽两倍,腰围壮一圈。
“子房,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吓得我们冒了一身冷汗。”说话的这个人,他身形像是猴子一样。
这些邻座的男子见了张良,总会有些人生出别样的心思。
“我只是说,我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我可没有说过有人来了。是你们大惊小怪,惊慌失措。”张良说着,他的声音也很温和。
求死,他不甘心。而且就算要死,他也要拉上嬴政。
“是啊,他疯了吗?我们只是想要复国而已。他为什么成天嚷嚷着要杀了秦王政。看他平日里比我们谁都机智,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十分负气。”
这些年轻人听了,有人忍不住道,“秦国的太子,我对他记得最清楚的事情就是他在多年前砍死了燕国的太子,名震天下。而秦王政那个暴君,他居然没有对秦太子犯下的这桩大事加以惩戒。听说燕王听到了这些事情,居然无动于衷,丝毫没有要为燕丹做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