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喜欢和佩服华阳太后,她也没有儿子,没有丈夫,可是照样活得很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我母亲不一样,她整日过得郁郁寡欢,为没有子嗣而感到伤怀。别人都在花园里捉蝴蝶,我的母亲则坐在家里无休止地责罚医家,不停地给自己化妆,希望得到父亲的重视,能够再度生下儿子。”
“她整日抱怨周围的人,抱怨周围的事情。等到怀孕了,她又整日担心会有人陷害她,下手去害她的儿子。她把我赶出来,担心我的存在会吓走未出世的小世子。”
“后来母亲走了,走的时候,父亲都没有去看母亲一眼。”
熊柔一点点慢慢地说着,可是她却很平静。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母亲走了,其他女人想把我赶出大院子,让我去住小院子。我没有屈服于那些女人,给了她们一人一耳光。”
“父亲在见到我这样的个性后,反而非常欣赏我。父亲给我找了天底下最好的乐师教我学习音律,又命师傅教我读书写字。”
“打那以后,所有的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在那个庞大的家庭里,要想过上好的生活,被自己的父亲重视,就要证明自己对于父亲是有价值,有用处的。”
“后来的事情,太子也都知道。”
扶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熊柔揽住。她的额头贴着扶苏的下巴,两人就这么依偎着。
其实熊柔的故事,何尝不是自己的故事呢。
<div class="contentadv"> 在过去,他也是嬴政根本不受重视的孩子。虽然是长子,但是嬴政对他并没有像今天这样。
一个家庭里,固然亲疏有别。可是利益这样看似无情的东西,有时候却又能加固亲情。
灌夫骑着马路过,见到良娣今天一副小鸟依人姿态,根本不像平日里那般娇纵跋扈,张扬疯狂的状况。
灌夫摸着后脑勺,“怪啊!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是这路还没有走多远,又出了一桩事。
快到傍晚的时候,众人都到一处驿站。
这里设施简陋,可是周围有广大的平地,可以用于安营扎寨。
众人就在此地歇息下来,打算明天天一亮,再去长平战斗遗址。
兄弟们扛过剑,上过战场,还是第一次要去给人挖坑埋尸。知道这是一桩善举,大家心中的正念自然都被激发出来,扶苏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自然更加光明,他的声威也更加广大。
只是夜晚的时候,扶苏正在被人服侍洗脚。熊柔也已经沐浴完穿着纱衣躺在榻上,她拉下帘幕,正在等候。
这时,扶苏帐外却传来一阵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