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功业成,势必要有人牺牲;可是有些人功业没有多少,却让许多人白白牺牲,这种风气怎么能助长。
师傅缭总是告诉他,治兵就是治人。
扶苏听得这桩事,也是心里烦闷。
这几个人把这种烂事告诉自己,希望自己去解决。
自己不解决,他们三人可能会死;倘若自己解决,这个樊於期必定会对自己心中生出怨恨,像他这种被秦始皇自认为可靠并且可以信任的将军,一旦让他回去在嬴政面前说上点什么,那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这三个百夫长和樊於期两边必有一死。
这可是军中,这么多人,人多嘴杂。
此次跟随前来的,又都是樊於期的部将。
一旦走漏风声,樊於期必定天亮就会知晓此事。可是这前往长平,邯郸,接受齐国献地,这么多的任务,樊於期一旦心中起变。
扶苏想到这个,不由得嘴角上扬。
但是另一面,留着樊於期,他日一旦他再上疆场,到时候就会死很多无辜的庶众。
“此事不可对外声张,你们三人持着我的符节,今夜就返回咸阳直接面见大王。”
三人一惊。
“见到君父后,你们要说是伱们为了救大王的声名。告诉君父,将军的失误,就是大王的失误。”
三人附会扶苏的意思,当夜就带了十几个骑兵,连夜跑了回去。
军帐里,其他军士听到有人深夜打开拒马桩,连夜往咸阳的方向走。
果然也有人趁着月黑风高夜,连夜跑去追赶樊於期,给他报信。
熊柔不免担心,“若是樊於期半路知道此事,万一对你心中生恨。为了几个士卒,这就去得罪你父亲身边的大将,是否不值得。”
“古曰: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这到底哪边轻,哪边重。现在下论断实在是为时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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