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便把百夫长在太子面前告他黑状的事情告诉了姚贾。
姚贾听了,顿时觉得不妙。这下,姚贾看樊於期的眼神都变了。
虽然樊於期振振有词,说他们是诬告自己。可是他忘记了,姚贾在朝中最擅长的事情就泼污水给其他人。
如果做了坏事和没做坏事被揭发后的状态,完全是两个样子。
“上卿,你可得帮帮我。否则这次的差事没有办好,伱我回去之后都要遭连累。”
姚贾听了心中更加不忿,合着搞了半天,你这家伙自己做事露出了马脚,现在还想着把我给带上。
知不知道我这个上卿之位来的多么艰辛。
姚贾捋着胡须,他也开始权衡利弊,重新考虑怎么处置这件事。
这樊於期心虚,没有自己讲实话。他说自己只是让士兵在冬天涉水过河,此举引发众人的不满。
可是事情要是真的这么简单,他犯得着和我说这些虚话。
姚贾道,“太子此时正在气头上。我先替你安抚太子,你不如好好想想,等会儿再见到太子该怎么说话。还有就是,太子做的决定,都是按照大王的意思来的。此次出行,接收齐国献上的土地,那根本就是次要的。”
<div class="contentadv"> “重要的是镇压安抚旧日赵地百姓。放眼整个秦国,只有太子一个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而你却在违逆太子的意思。如果这件事传到大王的耳朵里,你让大王如何做想?”
樊於期顿时背上冒出一身冷汗。
“那你的意思是,太子埋尸,为的就是安抚赵国的庶民?”
“若不是如此,太子吃饱了撑的?”
“我以为……”
“以为什么?”姚贾笑着,“你该不会也以为,太子是个妇人心肠吧?”
樊於期被姚贾点拨着,可惜他醒悟得有些晚。
“咱们的太子,喜欢用软刀子办事。就说这给长平战场遗址里的士兵重新挖坑填埋尸首,这长平之战过去多少年了,几乎三十多年了。”
“这每次到了春天,上游的河流都会冲走无数的尸骨。赵地的百姓,一直都在念叨这些事。可是呢,只有太子愿意把这些尸骨收敛起来。就算过去有再多的仇,再多的怨,可是太子只要把这件事做成,人心自然归附。”
樊於期摸着后脖,他感觉姚贾似乎对这件事特别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