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仔细想想,这样的安排也算合理。
毕竟四十万人,太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酒来。而且都尉都说了,要重点犒劳在战场上最危险和最辛苦的士兵。
惊带着走卒押着车将酒先送去千夫长的营房。
走在平软的土地上,春日正好,阳光明媚,惊的脸上落着一层薄薄的阳光。
几个千夫长本在帐中玩六博、投壶,听到惊到来,立刻将六博、投壶等玩具藏了起来。
这六个人围着立在惊的面前,个个都是铁塔般的汉子。身形瘦长,面色偏白的惊在他们面前显得十分无助,就像是小白兔敲开了大灰狼的家门口一样。
惊浑身上下,只有那支毛笔和小刀给他添了几分气势。
待惊禀明来意,这几人从原先的佯装威严顿时都变得眉开眼笑。
“原来是这样,太子犒赏,我等今日可有口福了。”
“惊——这里的事情有我们,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说着,千夫长们大手一挥,私兵便将马车上的东西给搬了下来。
惊辞别了千夫长,刚要走,一個千夫长的亲兵便塞了一个金饼在惊手中。
“还请您平日里为我家千将在都尉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这让刚刚接触秦法不久的惊看来,无疑是一种罪大恶极的行为。
惊当即摆手,推辞不要。
“秦律上写,不可私下里贿赂财务。”
这私兵立刻瞠目,“你个呆子!第一天出来做事吗?”
惊一脸严肃,“我确实是初来乍到。此前都在军中做杂役。”
这军中人来人往,私兵看着惊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本不想多事,但是想着之后还免不了要和这个呆瓜打交道,便好言相告。
“秦律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大家都是这样,你不收,你让李千将怎么收;李千将收不了,你让赵都尉怎么收;赵都尉,那可是王室旁支。”
惊乍一听,只觉得这些人满口胡言乱语。
再一想,竟然觉得这些人虽然行得歪,可是却自有一套道理。
不等惊再推辞,那私兵立刻把金饼子塞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