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顿时就急了,爬起身来,朝着陈安之磕头不止,额头磕破了,都不敢停下来。

“陈公子,孔方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孔方不住的哭嚎着,简直比死了爹娘还惨。

陈安之见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喏喏道。

“你......你起来,陈某只是将今日种种汇报书院,至于如何处置,那是年师说了算!”

孔方闻言,上前一步,扑倒在陈安之的脚下,嗷呜一嗓子。

“陈兄啊,我上有把死老母,下有三岁孩童,出来给蒙童教书,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我也不想如此对待来蒙学的学子,奈何家里几张嘴每日都嗷嗷待哺,”

“我......我也不想啊!”

陈安之闻言,脸上表情顿时为之一滞。

“你......当真如此?”

孔方见状,眼眸中露出一丝喜色,继续卖惨。

“陈公子,真是如此啊,孔某本是农家出身,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好不容易博得秀才功名,进入桐庐书院”

“为了报答家母的养育之恩,出来教书谋生,就是为了赡养母恩啊!”

陈安之闻言,顿时踌躇了起来。

他既恼恨孔方对待蒙童的态度,又可怜他的身世。

唐寅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个陈安之,简直是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啊,人家说什么也信?

唐寅朝着王伯安看去,只见这货,拢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唐寅嘟囔了一声,叹息一声,这才上前两步,朝着孔方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