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解救赵营长于水火当中。
当然,将军太太的位置,她也要啊。
一想到上辈子。
她流落在外当清洁工扫地的时候,陈美娜却坐在红旗连号小汽车上,一身雍容华贵。
哪怕是年过五十,也依然美的优雅夺目。
她嫉妒的发狂。
以至于嘴里的话也越发浸着毒液一样。
“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还特意支开众人——”林玉兰未尽之语,引人遐想。
苗银花紧张的呵斥道,“别胡说八道。”
她的紧张反应,让薛东来意识到什么,他四处搜寻了一眼。
果然没看到陈美娜,他脸上迅速浮了一层阴翳,“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都是一个院儿住着的,今儿的礼拜六,大家都来大栅栏看电影了,整个大杂院都是空落落的。
说不得,大院儿里面发生了什么。
“去把妇联主任也喊过来。”
荷花婶也脸色难看地说道。
赵营长是他们家贵客不说,也是她看上的女婿。
毕竟,东城四合院啊,是他们这种大杂院人家这辈子都向往的存在。
合作社路口。
周卫国和高晓建回来,一人拎着一瓶二锅头,顺着青砖绿瓦的窄胡同走了进来。
周卫国转脸和高晓建说,“向锋滴酒不沾,今儿的咱们可要让他喝一点下去。”
话还未落,就瞧着合作社门口,拥挤成一团七嘴八舌。
高晓建和周卫国心里都咯噔了下,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怎么了?”两人齐齐的问道。
荷花婶看到自己儿子来了,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赵营长被陈家的人算计了。”
“尤其是她苗银花,一肚子坏水!”
点的就是陈老太。
听到这话,周卫国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眼神像刀子一样看向苗银花他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般大庭广众的问,顿时让陈老太没了脸儿。
她要怎么说?
难道说,她把赵营长和她女儿绑到了一个炕上?
陈老太顿时支支吾吾。
周卫国脸色难看,“回大杂院看看。”
是他提议向锋过来看望高晓建的,要是因此。
赵向锋出事,他真是难辞其咎,更无法面对赵家人。
苗银花想拦着,但是双拳敌四手。
更何况,这么多人连电影都不看了,要回大杂院,这种她怎么拦的住?
大伙走在前面。
薛东来落在最后,他脸色阴沉地看向苗银花,质问道,“银花婶,我就那般让入不了您的眼?”
至于,连陈家的名声都不要了,算计一个头一次来大杂院的陌生男人?
苗银花没说话。
等回到大杂院,当走到西侧屋陈家门口,看着门上那被特意挂着的一把黄铜大锁后。
所有人都安静下去。
“还说没什么?”
荷花婶冷笑道,“这么大一把锁,唬谁呢?”
“苗银花,你真是不要脸啊,人家赵营长可是东城四合院的人,说一句前途无量也不为过,你就这样把他拐到你家了?”
一想到自己看好的女婿被抢走了,她说话越发难听了起来。
“莫不是在你家陈美娜的炕上?”
“还要脸不要脸了?”
别人说苗银花,她可以忍,但是别人说她女儿,她绝对忍不了,上去就照着沈荷花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的打起来。
饶是,高晓建和高晓兰都没回过神来。
等察觉后,两人扑上去就要拉扯。
苗银花头发一扯,往地上一坐,撒泼,“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高晓建顿时不再动手,高晓兰也僵住了。
年轻人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也只有妇联主任敢过来拉架。
“住手,男女作风问题是大忌,我一再强调要规范作风问题,苗银花,把门打开!”
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
苗银花瘫在地上不吱声,也不拿钥匙。
她知道门要是打开了,她女儿算是完了。
场面一时之间僵持了下去。
妇联主任留着胡兰头,短发齐耳,脸色严肃,“谁上去把门给我砸开。”
林玉兰正要动手,注意到薛东来和周卫国两人急切的脸色,她顿时后退了一步,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赵营长现在怎么样了?”
“是不是和陈美娜已经那个了?”
这话说的极为歹毒。
“不会吧?”
有人说,“陈美娜到底是黄花大闺女,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她咋不会?有一个攀高枝儿的妈,就能有一个攀高枝儿的女儿。”
“在说了,两人都锁到了一个屋内,孤单寡女,干柴烈火的,能做出啥来,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睡上没?”
暧昧地笑,嘲讽的话,宛若是火上浇油。
周卫国越发怒火冲天,他似乎都想踹门去救人了,但是又碍于身份,不能私闯民宅。
而薛东来则没那么多顾忌。
他已经做出选择,返回自家拿了一个锋利的斧头,照着陈家的门就劈了上去,“我来砸!”
语气铿锵,带着怒火。
哐哐哐,每一声都仿佛砸在人的心尖尖上。
下一瞬。
紧锁的大门轰然倒塌,大家顿时踮起脚尖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