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锋低头俯视着他,一脚踩在他的手骨上,咔嚓一声,“下次,爬起来和我说话。”

这一脚实在是狠。

以至于薛东来的脸色都跟着变形了去。

齐春梅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她一进来就看到,她唯一的儿子被人踩在脚下,嘴角汩汩冒血。

她顿时慌张的扑了过来,“东来,东来。”

薛东来不想让母亲看到他的狼狈样,他把头扭到了一旁去。

自己生的儿子,齐春梅哪里不懂呢。

她当即抱着赵向锋的脚,咚咚咚朝着他磕头起来,“赵同志,赵营长,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家东来。”

“是我让他这般做的,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推波助澜,就连陈美娜那一杯酒也是我下的蒙汗药,你要报复全部冲着我来。”

她哭着,头发散乱一团,鼻涕眼泪一大把,“赵营长,我可以承担所有的责任,你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砰砰砰。

磕头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齐春梅就已经把额头给磕成了青紫一片,瞧着还汩汩冒血。

“你不要求他!”

薛东来伸手去抓齐春梅,但是他的指甲几乎被踩裂的地步。

想使劲根本使不上劲。

齐春梅看到他这样,又爱又恨,“我不求他,看着你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