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蝉衣看向李天流,“她是怎么出来的,还是得查一查。”
李天流兴趣颇深地说道:“的确是要好好查一查。”
“想查就查吧,不耽误当前的正事就好。”陈韶看着远处被羽林卫押解回来的史大江,嗓音渐冷道,“不用带回来了,直接拖到大门口砍了吧。”
李天流挑一挑眉后,朝外打了个手势。
“先等一下。”陈韶叫住他,让蝉衣磨墨后,提笔写了张罪状递他,“让他们砍人的时候,跟那些做买卖的百姓说一声,以后砍人的那片地都空出来。”
李天流看着罪状上写着的奸淫有夫之妇及拐卖、诱使他人拐卖童子、闺秀等罪论,点一点头后,拿着罪状出去了。
片许,伴着史大江求饶的痛哭声,卢一沣到了。
卢一沣很干脆,知道自己逃脱不了死罪的下场,一进大堂就全招供了:贪墨朝廷拨款,收受贿赂,广置田产、房产,私德败坏等等不一而足。招供完毕后,才磕头求饶。
他所求不是自己,而是其子卢元飞。
也不求他无罪,只求留他一条性命,哪怕流放他去苦寒烟瘴之地,抑或是发配充军都可以,只要得以保全性命即可。
卢元飞满身是伤地被押解到大堂后,听到他的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红着眼默默地跪在他的身旁。
李天流看两眼卢元飞,又看向同样颇显狼狈的羽林卫,冷沉着脸道:“怎么回事?”
羽林卫满不在意地抹了把手上的血迹,“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几匹疯马。”
陈韶同样冷下了脸:“说清楚些。”
“刚上杨槐街,就有疯马横冲直撞地奔着我们过来。”羽林卫冷哼道,“为保护周围的百姓,属下等人只好用蛮力降服那匹疯马。结果这边刚降服,那边就又有三匹疯马冲撞过来。百姓受惊,四处乱窜,属下担心他们受伤,只好分头行动。结果属下几个刚分开,就又有两匹疯马直奔马车过来。幸好他机警,否则……”
卢一沣惊恐地看向卢元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