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文家的路上,她们两个突然冲出来拦住马车,她们不知道我也在马车上,见马车停了,便对着书玉破口大骂。”蝉衣不齿道,“看我出马车出来,她们立刻就吓得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向我求饶。若非书玉拉着我,我非狠狠教训她们一顿不可!”
陈韶看两眼全书玉:“骂她什么了?”
蝉衣冷着脸道:“都是她之前的一些遭遇。”
陈韶再次看向全书玉。
全书玉平静地弯一弯嘴角:“公子不是说过,自身强大了,何必在乎他人怎么说?她们喜欢骂,那就让她们骂好了,那些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可瞒人的。况且她们骂得再凶,也并不影响各个铺子的掌柜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地称我一声全姑娘。”
“不错。”陈韶称赞,“有进步了。”
全书玉得了夸赞,腰杆挺得更直了。
“往后几日,你都跟着她。”陈韶边走边说道,“她们敢拦路骂人,证明是把自己的过错全都怪罪到了她的身上。”
“我知道。”蝉衣说道,“暗中盯着她们两个的羽林卫已经说了,她们典当了离开太守府时偷偷带出去的发钗,如今就落脚在城西一个破落的客栈内,还在打算伺机报复书玉呢。”
陈韶拧眉:“她们两个的兄弟出事,家里都没有人过来收尸?”
蝉衣:“即便要来,也没那么快。”
陈韶吩咐:“明日她们两家若还没有人过来,就安排人前去知会一声。”
蝉衣:“安排人去知会做什么,直接将她们两个送回去就是了。”
陈韶想一想,点头道:“也行,你看着办吧。”
接下来几天,陈韶没有再关注这件事,她的全部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几家士族豪绅身上。挨个将顾家、范家、戚家犯罪的证据看完,又将骆爷叫到跟前,询问他码头近些时日的动静。
骆爷越来越老态龙钟了,佝偻着身子,精气神全无,说话的声音也麻木不仁:“自从顾家、范家、戚家将那些劫匪都请回去看家护院后,码头的船运就停了。这些时日,除了日常打探大人的行动外,就没有别的动静。”
“顾家、范家、频家的二房、三房呢,”陈韶问,“有没有什么动静?”
“几家的二房、三房都来郡城找过大房几次,具体找他们做什么,小人无从得知,但从他们离去时匆忙愤慨的情况来看,显然没有达到目的。”骆爷顿上一顿,又接着说道,“顾家和范家的二房、三房都在暗中找过丁大人和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