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坚持不知道,那也没必要再留着他们了。
即便无人可用,也绝不能用不老实还嘴硬的人。
丁立生硬生生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她冰冷的面色,知道不是说假,立刻狠狠地插了一把大腿后,哭嚎着跪行上前,边磕头边喊道:“公子饶命,下官知道错了,那青玉棋子原本是下官高价收来送给张大人新纳小妾的贺礼,不知那杜忠何时盗去了一颗。下官也是公子在问询青玉棋子的来历时,才自觉丢了一颗。下官鬼迷心窍,害怕公子责骂,这才不敢承认,求公子饶命!”
赵鳞看他如此,也有样学样道:“下官可以作证,那青玉棋子确实是他收来打算送给张大人的贺礼。”
陈韶看着两人,嘲讽:“那就说说,剩下的那些棋子现在哪里?”
丁立生指尖收紧,慢慢缩成拳头:“现在,现在张大人的书房。”
陈韶逼问:“为什么会在张大人的书房?”
丁立生张一张嘴,答不上来。
赵鳞也不敢答。
两人沉默着,直到傅九将丁家与赵家的证据搬过来。看着与装着文家、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证据一模一样的箱子,恐慌瞬间如海浪般朝着丁立生打过来,又跪行着往前走了几步,胆裂魂飞地叫道:“公子,下官知道错了,下官真的知道错了,下官以后一定会听公子的话,求公子,求公子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砰砰的磕头声,似榔头砸在石板上,只片刻,就有血迹呈现。
赵鳞没有参与过文家、朱家、顾家等被抄家一事,没有太直观的感受,但他足够了解丁立生,看到丁立生如此惊恐万状,也不由栗栗危惧地磕着头,求起了饶。
陈韶不为所动,机会她已经给过了,还不止一次。既然他们不肯把握,那一切后果都该自负。冷沉着脸,陈韶吩咐李天流:“带人去将丁家、赵家围起来,同顾家、范家和戚家一样,未曾犯过死罪,只要愿意检举自咎,过往一切,我都可以不再计较!”
李天流转身去了。
丁立生想要拦,又实在是惧怕他,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肝肠寸断地叫了一声‘公子’后,人便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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