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孩儿骂骂咧咧的声音,傅司泽薄红的唇角弯了弯。
他不仅不觉得烦,还觉得有点开心。
一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准备说点什么,突然看到她身后的人,脸色微变。
他一把将她拽过来,离开原地的刹那,一枚子弹划空而过。
还没等黎颂松口气,两人就由于惯性朝一旁的斜坡摔了下去。
昏迷前她脑袋里把狗男人的祖宗十代八代都问了一遍。
这丫的绝对是来克她的!
……
等黎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了。
她捂着发疼的肩膀坐了起来,看向四周。
石头搭建的屋子里只有木制的桌子和凳子,还有个木制的洗手架,上面放着一个木制的盆,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杜佩兰刚进门就看到她坐了起来,她急忙开口,“你小心点,你胳膊伤着了,可不能乱动。”
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黎颂决定按兵不动。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谢谢。”
“谢什么?”女人的语气热情,“多亏你老公打了两只兔子,我们家都好久没吃肉了,你等着,我们特意给你留了一碗。”
等她离开,黎颂摸了下自己的脉搏,发现胳膊只是脱臼了而已。
她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猛地一顶,只听到“咔擦”一声,胳膊可以自由活动了。
整个过程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傅司泽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她过去十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帮自己复位?
他抿了抿唇,将兔子肉和馒头放到她面前,“吃吧,没毒。”
黎颂也没客气,她拿过馒头尝了一口,撇了他的腿一眼,“你的腿好了?”
“放心,瘸不了。”男人漆黑的眸子闪了闪,语气淡淡。
“有用就行,记得给诊费。”
吃到一半,黎颂突然感觉一道目光看着自己。
一抬眸就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躲在门帘后,偷偷的看着自己,边看边咽口水。
她对着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小女孩儿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看了她一眼,目光却偷偷的落在桌子上的兔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