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立刻恭敬地低下头,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礼节,然后轻声说道:
“多谢伯父抬爱!”
商容微笑着向伯邑考点了点头,随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拘谨,可以坐下来慢慢谈话。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逐渐变得肃然。
商容轻轻叹息了一声,仿佛带着些许沉重,直言道:
“贤侄此次不远千里来到朝歌,我自然是知晓你的来意的。”
“你父亲姬昌如今被囚禁在羑里,他的处境我也了解一二。”
“虽然身处困境,受了些许苦楚,但贤侄放心,他的生命暂无大碍。”
伯邑考听到这里,心中虽然稍微宽慰了些,但眼中依然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他深知父亲的处境岌岌可危,而且大王的态度也十分坚决。
伯邑考微微垂下眼睑,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压抑内心的焦虑,沉声说道:
“伯父,您也知晓我父亲的为人,他重情重义,与人为善,一生都在为国家和百姓的福祉而奔波。”
“此次的事情,或许有什么误会,或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商容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伯邑考的担忧。
商容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沉重:
“贤侄,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姬昌的为人,我自然也是知晓的,他的品德高尚,才能卓越,是众人所公认的贤侯。”
“然而,这次的事情,确实棘手。”
商容的眉头紧锁,似乎在为姬昌的处境而忧虑,继续说道:
“你父亲性格刚直,这是他的优点,但有时候也是他的软肋。”
“在大王掌握着绝对证据的情况下,他依然不肯轻易低头认罪,这无疑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这并非是说他不认罪就是对的,而是有时候低头认罪也是一种策略,一种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性命的无奈之举。”
商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
伯邑考听到这里,心中更加沉重。
一旁站立的散宜生朝着商容弯腰一礼,恭敬道:
“首相大人,您觉得我家侯爷摆脱这次困境的机率有多大?”
商容闻言,目光微沉,他轻轻捋了捋那垂至胸前的花白胡须,似乎在深思熟虑。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沉稳与决断:
“我明白你们心中的担忧与焦虑。但眼下的局势,确实需要姬昌做出一些让步。”
“只要姬昌能够承认包庇冀州侯苏护及其亲眷,再将苏护等人押解到朝歌,任由大王处置,那么他的过错便可减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