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衍凯旋回京,带回来一个女人,说要娶她。
“娇娇与我在漠北时一见钟情,受伤之时也承蒙她的照顾,如今我们幸得陛下赐婚,我希望以后你能同她好好相处。”
宋诗婉听见他的话,刺绣的手一抖,针尖刺破皮肉,殷红的血迹毁了一副绣品。
一年前,他出征时的话还在耳边,恍如昨日——
“待我凯旋归来,就去请陛下赐婚,八抬大轿,迎你做我景承衍的妻。”
就因他一句话,她心甘情愿与旧识断了联系,放弃满身功名,退居深宅大院,将风雨飘摇的将军府撑了起来。
许诺时那信誓旦旦的余音还在,可他要娶的,却成了别的女子。
宋诗婉收了针线匣子,神情淡漠地看向他:“堂堂漠北侯府的千金,甘心给你做妾?”
“我自是不会委屈了娇娇。”
委屈的不是鹿娇娇,那便是她。
果然,他继续道:“她做正妻,你为小妾。”
妾?
宋诗婉手心收紧,喉头像被扼住。
“景承衍,你要我做妾?”
她曾说过宋家女绝不为妾,景承衍到底还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