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怔。
她从踏入景家到现在,一直温柔软弱,如遇呵斥,也只会低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回过嘴,甚至还要与景家划清界限。
“你……”
景老爷子气急,景承衍立刻站起来。
“宋诗婉,你自认识我起便一直依附于我,依附于景家,如今你管教下人不严,父亲好意提点你两句,你怎能甩脸色!”
“原本我念你劳苦功高,想着晚些收回你的掌家之权,现在看来,我也不必心软!将军府的掌家权,你明日便交回来吧!”
景承衍本以为宋诗婉失去了正妻的位置,如今仅有的掌家之权也被收回,定会惊慌失措求他原谅。
可他端详半天,也未在她的脸上看见一丝慌乱,反倒像是一直在等着他这句话出口。
宋诗婉放下碗筷,神色淡然。
“既如此,也不必等明天,将军府的一切事宜,从今日开始,都与我无关。”
这话一出口,桌上剩下的人面色各异。
见她语气如此坚定,景老太太眸子转了转。
景承衍不知道家中情况,但她却心知肚明。
这一年来,宋诗婉在医治景老爷子和小儿子景博瀚的病上多少见了点成效。
如今正是两人治疗的关键时刻,全靠宋诗婉配的药和针灸之法,没了她,药和大夫是一笔额外的开销不说,若是治不好,变得严重,更费钱。
况且这些年将军府的开销全靠宋诗婉变卖首饰来贴补,如今景承衍还未加官涨俸禄,又逢鹿娇娇要入府,正是用钱的时候,景府需要靠继续榨干她的钱来周转。
思及此,她清清嗓子,收了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