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桌上陷入沉默。
宋诗婉不答,淡淡地瞥了一眼景承衍,就见他面色铁青,眉间似有隐忍之意。
景博瀚喝多了便将青楼里的做派摆了出来,拿桌上的女人都当风尘女子,随意吆喝不说,竟还点到了她身上。
哪怕如今景承衍另攀高枝,可在他那里,依旧将自己当做妾室。弟弟醉酒要他的女人去陪侍其他男人,将他这个哥哥置于何地?
“博瀚,你喝多了。”
景老太太连忙拉住小儿子,示意他不要多言,可景博瀚完全不听,一把甩开她的手,满脸不悦:“宋诗婉,你没听见小爷的话吗?”
宋诗婉将他的丑态看在眼里,自始至终未动一下。
景承衍忍无可忍,正要开口,却见下人从外头急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
“老爷、太太,不好了!”
他跑进门,看见一屋子人,又见管家冲自己使眼色,便收了话茬,只小步过去,俯身在景老太太耳边交代了几句。
其余人听不见他的话,只见景老太太脸色一变,立刻让管家随下人出去。
可那两人还未来得及跑到门口,就听院子里一声凄厉的哀嚎,夹杂着丧乐声,格外刺耳——
“大家都来为我做主啊!景家老爷子和二少爷强迫于我,害我染病!高门大户,劣迹斑斑,草芥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