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不愿?”景老夫人扬了音调,“她若是不愿,怎么到现在还住在我景家!高先生,您可别被她外表蒙蔽了,她这人狡猾得很,又想嫁入景府抬高自己的位份,还想做我承衍的正妻风光无限!”
“景府也算得风光。”宋诗婉唇角有嘲讽之意。
这一下就触了景承衍的逆鳞,他上前两步,要抓宋诗婉的手,却被她躲开,怒极反笑:“宋诗婉,如今家中长辈都在场,你是故意说这种败坏我景家门风的话么。”
景家的长辈哪里见过这样的迎亲场面。他们大多都是些地方上有名的乡贤,子女中也有不少发迹的,自认为景家便已算真正的世族大户。
且来之前景老太太也与他们打了招呼,说今日要纳的小妾是个身份低贱却颇有心机的,原来还不觉得一介草民能有什么上的了台面的算计,如今一看,原来是恬不知耻。
“不过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丫头,这种人,若是进我家门,也就只配做个丫鬟。”
“大伯说的是,承衍也是深情之人,现如今即将入朝为官,却还对这个野丫头不离不弃,我都为之动容,却有人不领情。”
“身份过于低贱了,所以才不知大户艰辛,以为自己之才便能在景府掌家,却不知是井底之蛙。”
这一句句叫骂,入了高止耳中,听得他胆战心惊。
不知为何宋诗婉并未反驳,但她如此,定有她的道理。
他不过局外人,不好多嘴,只是看向那些人的目光,如同看一群死尸。
“宋诗婉,你还不赶紧与承衍行礼!”景老太太见众人帮腔,立刻火上浇油,说话的功夫,眼睛却始终盯着高止送来的银子。
只要行了礼,这一千两就是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