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没说话,宋诗婉看了眼景老太太:“将军何必为难下面做事的。”
这话有深意,景承衍的怒火便投向了景老太太:“母亲!如此大的事,你为何要将我蒙在鼓里!”
景老太太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道:“我自然都是为了景府……”
“吏部兵部联手调查的是我!我却毫不知情!”景承衍面上终是绷不住,也慌了,“难怪宁安王一直未曾召见,若是母亲早告诉我此事,我必会设法在军中运作,而不是仍由那些人将景府翻个底朝天!”
鹿娇娇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更想不到一向表现得如此真诚的景老太太竟会背着他们做这么多事。
“承衍,你别担心,账面上肯定是看不出什么的,景府来去就那些银子……”
景老太太这些话,不过是亡羊补牢。
宋诗婉轻笑:“老夫人终于认了,端了这么久,不累么?”
景承衍一开始还没注意到景老太太话中的不对劲,被宋诗婉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母亲,难道宋诗婉说的真是实情?!”
“我……我……”景老太太装阔装了一年,真真假假自己都分不清,如今被揭了老底,犹如华丽的木偶断了线,瘫在那里,颠三倒四话也说不清。
景承衍不想再听她多说,看向账房道:“你说!”
事已至此,他只要一句实话。
账房看看宋诗婉,深吸口气道:“宋姑娘说的都是真的,您的俸禄每年入账只有四百余两,近一年府中光是下人就添了十几个,是以这一年来,宋姑娘光是贴补府内,就去了万两白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