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摇摇头,无奈笑道。
其实黑娃、小金两个,不用特意找,它们听觉、嗅觉都极其敏锐,只要喊上一声,要不了多久就会跑回家里。
不过这两天他和王素素在忙地里的农活,也顾不上管它们,就爱怎么玩怎么玩去吧。
梁红玉却道:“别是偷偷在外面生了小狗崽儿吧?”
猫啊狗啊的,在家外产了崽儿后,确实就不爱回家了。
“不会,它们还太小。”
陈凌摇了摇头。
家里两只狗六个月大而已,只是体型看起来是大狗,实际上才不过刚出幼年期。
几人闲聊着向村外田野走去。
“好地方啊。”
梁越民瞧见了田园风光,不由眼睛一亮。
然后文青病又犯了。
酸不溜秋的吟了两句现代诗。
柳银环也跟着颔首:“真是没有想到,离着县城这么一点远的地方,居然藏着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她虽然是长乐乡的人,但是从小被家里当做读书种子来培养的,上中学之后就去了市里,很少回家里,所以对附近村镇也不是很了解。
且由于嫁得好,养尊处优时间久了,现在也算完全是城里人了。
跟梁红玉这种下过乡,实打实干过农活的不一样。
虽是农村孩子,却对农村了解太少,现在竟然也觉得新奇。
实在令陈凌小两口觉得好笑,心想带这一家子下地干活,也就纯属是玩闹了。
只是到了地方,就令他们有点吃惊。
这夫妻俩居然真的干起活来了。
地里草没锄干净,他们手也生,居然用手去拔,脸上还乐滋滋的。
“越民哥,嫂子,快别下手了,不然一会儿会划伤的。”
“带了镰刀跟平锄,你们挑一个使吧。”
陈凌把镰刀和平锄给两人递了过去。
镰刀割草就是奔着大颗的杂草去的,平锄是孩子和老人用的,适合刚干活的来使。
两人见了都不肯用,说不会用,太费力气,还不如用手拔草来得爽利。
陈凌无奈,只好让他们不要拔那些叶厚根深的大草,不仅费力气,而且容易划伤手。
大草留给他们来锄就好。
这次两人倒是应下了。
剩下两把平锄就让梁红玉二老抢着用了。
这样干起活也不慢的,半个下午的工夫,居然把两亩花生地的草除干净了。
当然这也有陈凌他们上午锄了半亩多的缘故。
干完活,也不急着回家去,几人喝了口水,就望着周围山上的风景聊天。
商量着明天进山摘点野果啥的。
陈凌听他们想吃,就走到近处,打了点野枣子下来,捡了捡分给他们吃。
梁红玉两人不客气,抓在手里就往嘴里塞。
倒是柳银环还拦了一下,:“爸,妈,还没洗呢,不卫生。”
“啥卫生不卫生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都是山里的野东西,又不打药,怕个啥。”
梁红玉毫不在乎,又从陈凌手里抓了几颗。
倒是秦容先还给儿子儿媳妇让了让,说让他们也尝尝。
两人推辞不过,捡了两颗色泽好的放进嘴里,很敷衍的尝了一下。
然后他们自己也是顾不上啥卫生不卫生的了,嘴巴没停,把陈凌剩下的吃了个干净。
吃完才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陈凌忙说没啥,他们守着这玩意儿的,自己想吃就去摘了。
但是这东西不能多吃,吃多了闹肚子。
随后看他们有上山的想法,就说了说近来的情况,山里又是野猪又是狼的。
天快黑了不建议去。
他们也是知道好歹,说那就老老实实等明天白天吧。
“咱们这里现在怎么也不种稻子了,我听说以前有不少呢?”
走在地埂上,闲聊着,秦容先就问道。
“是啊,有过不少,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
“我也是听老人们说过,建国前一般每座山都有一口泉的,水库是个大湖,以前老河湾那里,河东河西,四周离河近的,基本都是稻田。”
“山上的水好啊,他们说以前采药打猎口渴了能直接喝,种出来山泉米也是香得很。”
“后来山上的几口老泉都不冒水了,老河湾有段时间都是干的,直到修了水库才好了点。”
陈凌向四周山上望了望,根据自己所知道的讲述道。
“听你这么说,应该是建国前了吧。”
“对,建国前的事了,咱们这里的山叫乌云山,夏天经常乌云密布,雨水非常多,以前县城也叫乌云县的,建国后才改的名字,说来也奇怪,从那之后乌云山上就没了乌云,下雨也少了。”
“或许山泉枯竭,跟这个也有点关系吧。”
几人听着都觉得有意思,让他继续讲。
陈凌就东扯西扯。
心里倒是庆幸改了县名,不然自己那知青老娘,说不定要给他起个陈乌云的名字。
……黄昏回到家,洗过手,梁越民就准备去喊上两个孩子,要回县城去了。
结果陈凌帮着找了半个村子,才在大堰塘附近找到他们。
两个小家伙都成了小泥猴子,也玩疯了,哭着闹着,不想走。
连梁越民夫妻俩说县城离得近,明天可以再玩的,也根本不听,就是死活不走。
陈凌还以为他们舍不下小野猪跟小兔子。
结果一问才知,原来是晚上要去老房子抓鸟。
小森老早就带人踩好点了,本来是等王真真和六妮儿帮忙去抓的,村里仅存的几处老房子没人去,住着好几个鸟窝,晚上去直接能把他们堵在窝里。
听完这话,梁越民还没说啥。
陈凌却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