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山倒是有这份心啊,那老公猪再精明再鸡贼,也想不到这一茬啊,又听不懂人话,见了人出来还跟以前一样,扭头就跑。
立山反应过来这猪护群后,就追着喊它别跑,以后常来家里歇歇脚,结果越说那猪跑得越快。
这两天都没露面了。”
陈凌哈哈一笑:“这胆儿小也不是坏事,活得长。
就是没想到,今年到这时候了,还有狼下山呢,我还以为今年野牲口多,狼都跑到深山老林去了。”
“唉,老狼嘛,谁知道让赶出来的,还是以前就是离群孤狼,老了没饭吃呗。”
王存业嘴上念叨:“这人老了日子难过,野东西也一样,都有遭难的时候。”
翁婿两人说着话,慢慢把鸡蛋捡完、鸭蛋也捡完。
鹅下蛋没有鸡鸭下蛋多。
家里也没给它们专门做窝。
隔两日让狗去带着找找就行了。
养鹅一是看家护院,一是年底吃肉的,鹅蛋倒是无所谓。
鹅吃草,蛋柴没油水,吃着也不好吃。
吃过早饭,陈凌准备回村把院子里的枣子打一打。
这时候的枣子还没红透,但也已被秋意染红,吃起来脆甜脆甜的。
还可以蒸煮着吃,泡酒枣吃,滋味十分不错。
但是刚走到村里,还没拿钥匙开门,送信的乡邮员就送来了几封信。
说是准备往村外庄子送的,正好看见他在这儿了,直接给他得了。
然后就转头去给陈凌的对门,王老臭家送信去了。
王春元这老爹老娘搬回来之后,每月的来往信件还不少,村里不少在私下猜测的。
陈凌倒是从不关注这些,只是一伙人喝酒的时候喜欢在桌上说三道四。
这时也没往那边看,拿着信开门进家。
进家后搬来椅子往院里一坐,晒着秋天稍微有些刺眼但并不炙热的阳光,打开信封,一封封的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什么情况?!”
“五封信里,三封是想要搬来村里住的,我这笔友还互相认识不成?”
陈凌想想,这天南海北的人,他当初也是胡乱找的人。
杂志报纸,很多是出版社地址,后来转到笔友手上的,也就是各行各界的人都有。
杂志报纸,很多是出版社地址,后来转到笔友手上的,也就是各行各界的人都有。
有一多半人他也不知道人家身份。
就是谁给自己回信了,他就跟人家交朋友。
“嗯……说不准还真认识呢,这两人都说是看赵叔文章给吸引来的,剩下一个是先看到的新闻,后来看的文章。
能关注文章,说不定也是作家那类人呢。”
陈凌暗自猜测着。
然后挠头:“要是这么多作家搬来村里居住,那我们这成作家村了?”
“也不是不行,反正是比养老村好听。”
先前赵玉宝两个老头子呼朋引伴的,他以为后边那坡上那块地要成为养老院呢。
现在他这三个笔友明显就年轻很多了。
“来吧来吧,隔段时间来点新人,平静久了,也该热闹一下。”
这些人都说是八月十五之后过来,说是要赶着秋收来,来体验一下赵玉宝文章里收庄稼的感觉。
陈凌觉得好笑,然后就放下信,压在书本下。
再次看剩下的两封信。
剩下两封信,就没啥特别的了。
一封是催稿的,那位建议他给国家畜牧杂志投稿的笔友催促他尽快搞定,不要偷懒。
还有一封是冯义教授寄来的,拍的照片。
主要是他在家养的那些鱼。
当然也有些鸟和鸣虫,还有猫。
照他说,养鱼的家里少不了龟和猫。
有的鱼互相吃同类,但不吃死鱼,或者是吃得慢。
缸里有死鱼,这时候就喂给乌龟或者猫。
干净又卫生,还不碍眼。
当然了,要是养龟的话,这龟是不能太小的,不然吃鱼吃不完,那也腥臭着呢。
看到冯义的信,陈凌也跟着心痒起来,把信塞到书缝里,起身就拿竹竿:“赶紧打打枣,待会儿回庄子喂鱼喂乌龟去。”
拿起竹竿,走到枣树跟前,噼里啪啦的一通敲打。
红的、红了半边的枣子霎时间像是下雨一样哗哗往下落,掉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