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给她一个妻子的体面,便做不出在她院中同她的贴身婢女行苟且之事来。

陆子宴不是不知道,她跟尔霞尔晴的感情有多深。

离开家人,嫁入武原侯府,她身边最亲近的就是这两个贴身婢女。

可他却唯恐伤她不够深,将尔霞收入后院,尔晴杖责而死。

思及此,谢晚凝甚至后悔白日里对陆子宴软言好语。

什么子宴哥哥,他也配?

或许幼年时期那个温柔体贴的小竹马早就消失了,变成了一个烂人,只是她一直不肯相信罢了。

主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久,尔霞早就察觉到,被冷落在家一天的她本就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委屈,在铺好被褥后,朝着梳妆台这边深深福了一礼:“可是婢子哪里出了差错,叫姑娘恼了我?”

谢晚凝性子宽柔,两个贴身婢女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未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过。

闻言,她略顿了顿,方才道:“无事。”

这么会功夫,她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处置这位在梦中背刺过自己的婢女了。

即便她打定主意绝不会嫁给陆子宴重蹈覆辙,也不敢再将尔霞久留于身边。

依稀记得梦中尔霞被抬为妾氏后,可是膈应了刘曼柔许久。

偏偏两人都是婢女出身,细究起来,尔霞作为主母陪嫁丫鬟的身份甚至还要高过曾为外室的刘曼柔,在她面前半点不虚,战斗力十足。

想到这儿,谢晚凝面上多了一抹笑意,主仆一场,她倒是愿意成全她的心意。

寻个机会,把人送给陆子宴就是了,只要能让刘曼柔不痛快,她笑看狗咬狗多畅快?

见主子笑了,尔霞心头微松,还当是自己过于敏感。

直到第二日晨间,谢晚凝去给郑氏请安时,又将她独留于院中,尔霞才终于确定,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犯了忌讳,被一向待她亲近的主子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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