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如此执着,叫陆老夫人有些吃惊,又有些头疼:“那你待如何?婚期眼看就要到了,难道你要绑着晚晚上花轿吗?”

“我会劝她回心转意,”陆子宴道:“她心里有气,我总要让她消了气,再心甘情愿嫁给我。”

“可你连谢家大门都进不去,又如何劝晚晚回心转意?”陆大夫人冷嗤了声:“我今儿个亲自去谢家,她都称病不见。”

陆子宴抿唇不语。

陆老夫人忽然道:“说起来,过几日就是曲城侯府老夫人寿宴,请帖半月前就送来了,晚晚作为外孙女,必然会出席。”

老人家眯着浑浊的双眼,语气有着教导之意:“你若真想哄姑娘欢心,便再不要冷着张脸,晚晚本就对你一片深情,你好好哄她两句,不怕她不心软,届时,做大人的又如何能拗得过孩子。”

陆子宴拱手行礼:“孙儿知道了。”

“知道便好,”陆老夫人摆摆手:“忙你的去吧,祖母身子有些乏了,难为你耐着性子在这儿陪坐这么久。”

陆子宴并不辩驳,只道:“祖母您注意休息,孙儿告退了。”

又朝着母亲和婶娘行礼后,方才离开。

几位陆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许久没有人开口说话。

室内一片静谧,不知是谁幽幽一叹,“……真是冤孽。”

本以为是谢家姑娘剃头担子一头热,没想到……

可怎么就闹到了这般地步。

如今只希望婚事能得以继续,不然……

…………

谢晚凝是真的被气病了,被气的头疼欲裂,一连在自己院中休息了三天,除了自家人外,无论是谁下的帖子她都推了。

院门都没出,就连平宁郡主下的请帖,也一样推了,只道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