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铿锵有力,谢晚凝怔愣间,他已经退开。
因为他靠近而带来的压迫感顿消,她急急起身,连退几步,满脸抗拒之色,“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绝对不会再嫁入你武原侯府大门。”
这个‘再’字,陆子宴没听出不对,只当是退亲的缘故。
见她神情嫌恶,他想到她那日在曲城侯府说的话,眉宇间瞬间染上几分戾气:“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脏。”
“谁知道呢,”谢晚凝唇角轻扯,嗤笑了声:“不过你脏不脏的同我也无太大关系,请回吧。”
陆子宴定定的盯着她,“你还是不信我?”
谢晚凝彻底不耐烦了:“我信不信有什么要紧的,你先前不就是想让我这么想吗。”
“我先前不知道你在意这个,”陆子宴神情变幻,脑海里一会儿是她夸赞那个老男人干净,一会儿又是她满脸嫌恶看着自己的画面。
半晌,他咬牙道:“你既然在意这个,我当然不能让你再误解我。”
他下颚线紧绷,两人对峙几息,他伸臂一把握住她的肩,将人扣近,一字一句道:“我是说过一些混账话,你要给我定罪可以,但我没碰过别人,这个罪我不认。”
“还有……”掌下的姑娘挣扎的厉害,他微微松了些力道,任由她逃开,目光紧跟着她而去,继续道:“我虽有动过为陆家子嗣而纳妾的心,但还从未让哪个女子近身。”
那些话说的再混账,他也没有真正行动过。
他自幼不是在宫中跟皇子们一起读书,就是被祖父、二叔带着在军营里打滚,不喜脂粉味。
十八年来,眼里只容下了她一个姑娘。
自十六岁起,这两年,他多次奉命平叛剿匪,当地下官没少给他送女人。
明艳妩媚的有之,清丽动人的也有之,生涩的,风骚的,就没有那些媚上官员寻不来的女人。
一个个都是最娇嫩的年纪,如含苞待放的花芯,等着他采摘。
他并没有为谁守身的想法,也不是顾忌收用了哪个,就会受人挟制。
但他确实一个也没动过。
甚至连动欲的念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