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原封不动把人放了。
就算独处厢房许久,可谢氏女出来时衣衫齐整,举止也并无异色,鸣剑知道里头并没有成事。
真是白费了他们蹲着点将人掳来。
这哪里还像冷面杀将的行事风格。
陆子宴哪里能体会下属的腹诽,他一瞬不瞬的站着,直到再也看不见什么,才终于不再忍耐,微微弯腰,喷出一口血来。
鸣剑惊骇上前欲扶,却被他抬手阻止,脸色惨白道,“世子,让属下去请御医吧。”
“不必,”陆子宴自己擦拭了唇边的血迹,垂眸看了几息,淡淡道:“这是心疾,老毛病了。”
心疾?
鸣剑恍然一惊,“您何时患了心疾?”
这不是裴家那病秧子的病吗?
他家世子身康体健,力拔山河,何时……
陆子宴可没有给下属解惑的意思,他迈步下了台阶,步伐很稳,根本不像半天功夫接连吐血的模样。
在走出这栋宅院后,他回身看了一眼,上马车前,偏头吩咐:“留心沛国公府的消息,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向我禀报。”
鸣剑躬身领命。
…………
另外一边。
谢晚凝被裴钰清一路抱着出了宅院。
这段路其实并不近,可他双臂稳稳的将人抱着,连气息都没紊乱一声。
马车就停在大门口,像只鸵鸟的谢晚凝终于自他怀里探出头,入目便看见数十名护卫。
她微微一怔,动用这么多人,长公主和沛国公应当都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