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风心里暗自为自家主子鸣不平,嘴上却也不敢说谢晚凝的半句不是,只答道:“据探听到的消息,谢姑娘还是一人独居主卧,那人搬去书房两月,未曾搬回去。”
陆子宴眼眸低垂,遮掩了所有情绪,淡淡道:“继续盯着,我不在京的这段时日,她一旦遭遇危险,你可事急从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人给我护好了,明白么?”
鸣风躬身应诺。
若是平常,再严峻的任务到这儿也已经吩咐完了。
可这次,陆子宴却紧着嗓子,继续道:“重复一遍。”
“……”鸣风单膝跪地,沉声道:“一旦谢姑娘遭遇不测,属下必不惜一切代价,护她周全。”
陆子宴道:“她若有意外,你提头来见。”
鸣风浑身骤然一僵。
“记好了,”陆子宴拍了拍下属僵硬的肩,道:“没有她……你主子我大概也活不了太久。”
鸣风震在当场,心脏都快停了。
他们几个心腹对谢晚凝这个‘前准主母’背弃自家主子,仓促另嫁他人的事,嘴上不说,但心里都十分有意见。
尤其陆子宴还因此患上了心疾,被她气的吐血三升,更是对她气恨难消。
就算受命暗中保护她,可一旦真等人遇上危险,会不会抱着管她去死的想法,只有自己知道。
“起来吧,”陆子宴目光扫过他,道:“刘氏是不是该生产了?”
鸣风依言起身,道:“稳婆前日来报,说是就这几日了。”
陆子宴点头,淡淡道:“孩子生下后,无需等我回来,直接将刘氏发落军营。”
女人入军营……
鸣风又是一惊。
他家主子虽杀性不小,但对老弱妇孺从来不曾赶尽杀绝,更遑论将一位才为陆家诞下子嗣的女人,发落军营。
这简直到了恨之入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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