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宴还在强压欲火,就听见对面似传来一道轻微的嗤笑声。
他静了一瞬,问:“你冷笑什么?”
谢晚凝捧着茶重新温的茶盏,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根本不搭理他。
陆子宴很是执着的问:“你不信?”
他恨不得拉她过来摸摸看,可见对面姑娘那隐隐透着不屑的神情,又有些愣住。
他想了想,又问:“那病秧子跟你说了什么?”
谢晚凝道:“你能安静些吗?很吵。”
难得的一噎过后,陆子宴气得发笑,却没有听她的闭嘴,而是继续道:“他是不是跟你说我中药后,叫了两个姑娘?”
这也值得他专门提起?
谢晚凝难以置信的瞪他,“你觉得夜御二女很得意?”
…………
此话一出,又是长长的沉默。
陆子宴还没被谁的一句话,给结结实实沉默这么久过。
他脸色先是一黑,旋即满眼复杂的看着她,“你都看了些什么话本?”
什么夜御二女……
这也是她这样的闺阁淑女该说的话?
谢晚凝被问的也是一僵,很快反应过来,别开脸,根本不想理他。
他做尚且能做,她却连说都说不得。
陆子宴还要说点什么,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旋即,房门被叩响。
“主子,人已经到了军营外。”鸣剑的声音顿了一顿,又道:“裴钰清独自来的。”
“……!”谢晚凝瞳孔猛地瞪大,倏然站起身,看向对面的人,激动道:“我赢了!”
陆子宴瞥她一眼,“在这儿等着!”
说着,他起身走向门口,低声问过鸣剑几句后,再回身时,面色已经黑如锅底。
而谢晚凝面上已经是按耐不住的喜色,陆子宴定定看了一会,忽然也笑了,“我反悔了。”
此话一出,谢晚凝笑容顿时就僵在脸上,拿起手边的茶盏就往他身上砸,“你耍我!”
就在茶盏要砸到身上时,陆子宴侧身避过,然后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谢晚凝面前,扣住她的手,道:“我承认失策了,那病秧子棋高一着,算出我猜到他的布局……”
“呵……你宁愿承认自己失策,也不愿意承认裴钰清是真心爱我,”谢晚凝冷笑着打断,“他不忍心将我推至风口浪尖,被无数人指指点点吗!”
“他算什么真心!”陆子宴眸光一暗,周身气息顿时变得沉冷,“那老骗子骗了你这么多回,利用你来刺激我,桩桩件件都在对你耍手段,现在就因为他没带人来,就证明他是真心爱你?”
谢晚凝已经被他的出尔反尔气的怒火中烧,哪里管得到他醋成什么样,闻言毫不犹豫点头,冷笑道:“他当然真心爱我,所做一切就算心机深重了些,那不过也只是想让我彻底厌弃你而已,他做到了,我……”
“住嘴!”陆子宴猛地伸手掐住她的下颚,满面阴鸷瞪着她。
到了这一步,赌约他都单方面撕毁。
对这样一个嚣张跋扈,蛮不讲理,还唯我独尊,霸道专制的人,谢晚凝哪里还有胆怯,反骨一起,怒意燃烧了惧意,也不甘示弱回瞪回去。
四目相对不过几息,他狠戾的眼神淡了下来,低头想去吻她,谢晚凝疯狂推拒。
可手脚都被他钳制,唇被他如愿吻住,下颚被死死扣着,连咬他都做不到,只能被迫承受他的侵略。
就连怒骂的话语都被他全盘吞下。
只剩不受控制的鼻音在一边轻喘,一边抗拒。
这个吻进行到最后,她完全没了力气,被他箍着腰才能勉强站稳。
“厌弃吗?”他终于松开唇,低头抵上她额,“被这么讨厌的人亲吻,是什么感觉?”
说着,他还捏了捏她的腰,笑了声,“晚晚,你腿都软了。”
“……呵,”谢晚凝也学着他笑了声,陆子宴下颌瞬间绷紧,她的诛心之言还没吐露,就再次被他吻住。
“你再敢说我恶心,”他咬着牙道,“我就请你夫君进来看看我们在做什么!”
谢晚凝沉下脸,冷笑:“你也就只会用这个来威胁人了。”
“不是威胁,从来都不是威胁,”陆子宴定定的看着她面上的讥嘲之色,忽然话锋一转,续上了之前的话题。
他道:“没有夜御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