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考虑了几日,最后还是选择用这法子离开。

在人来人往的成衣店里,在几名侍卫眼皮子底下,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衣裳,就这么走了。

这法子简单,但她有最大的优势。

那就是陆子宴对她不设防,几个侍卫也对她不设防。

他们跟着她出来是采买的,不是带犯人出来防风,谨防她逃跑的。

所以,她就这么溜之大吉了。

陆子宴面上的神情在一瞬间完全凝滞住,仿佛不能理解什么叫‘自个儿离开’是个什么意思。

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跪地禀告的侍卫额上的汗终于滴落下来。

鸣剑脊背僵硬,心底有些不安,正要说些什么,就见书桌旁直挺挺站着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低笑。

那笑声低沉,压抑了无数情绪,叫人听的不寒而栗。

陆子宴似自言自语般轻叹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