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清想,即便真要将他舍弃,那也得当面来。
他并非死缠烂打的人,却也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
可别说谢晚凝不在,就算她还在,陆子宴也不可能会让她来跟这个病秧子再多说一句话。
他虽口口声声瞧不上这个病秧子,实际上他心底多忌惮,有多嫉恨,只有自己知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陆子宴唇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嗤笑出声。
“见我的女人,你配吗?”他冷笑:“在你身边时,她被金人掳走,若我没有赶到,你可知道她会落个什么下场?”
“你救了她是不错,”裴钰清面色不比他好看,“但若没有你,她只会是一个普通的京城贵女,永远不会被金人盯上。”
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不该让那个小姑娘经历。
闻言,陆子宴牙关一紧,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论嘴皮子功夫,他确实不是这些文人的对手。
所以,他向来习惯用武力解决一切。
人杀不得,难道还伤不得吗!
他手中长枪轻轻一翻,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愈发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