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谢晚凝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不再是原本的轻灵婉约,而是变得有些尖利。
便是前世受了不少委屈,但她确实从未受过这样的疼痛,所以陆子宴当然不曾听见过他的晚晚这般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故而这会儿只是眉头紧蹙,并没有听出这声音的熟悉。
他不知道里头痛呼的人是谁,但谢衍誉啊。
听见宝贝妹妹的喊叫声,却又因为身边的人,不能直接冲进去问明情况本就焦急。
再让妹妹承受生产之痛的始作俑者,毫不知情的斜倚树干,一副不疾不徐之态时,一股子怨气更是徒然而生。
“殿下真的好大的闲工夫,”他冷嘲道:“也不知是何时生出的癖好,竟特意来下官内眷院中,听府上夫人生产。”
闻言,陆子宴一默。
他身后跟随的鸣风鸣剑也是沉默。
他们也稀奇,自家主子听闻季成风是汴州知州时变了脸色不说,还为此专程绕道汴州。
这些都罢了,可这怎么还对人家夫人生孩子感兴趣起来了?
自谢晚凝坠湖的事传入京城,谢家人对陆子宴自然恨意十足。
谢衍誉这样的语气,再正常不过。
可陆子宴沉默几息后,却偏头看了他一眼,“孤有叫你跟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