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则忙着查找关于开辟另一个空间的信息,却意外发现有一个叫做“蛮荒之地”的地方,自古以来都被仙界当做流放不可饶恕的罪人的流放之地。而且这蛮荒之地还有一个特性,就是进去了,就在没有机会出来了。
有现成的地方当然要利用起来啊,不过,蛮荒之地之所以被叫做蛮荒之地,恐怕是因为里面的环境算不上好,甚至有些恶劣,才有了这个名字吧。
而且就算从前里面环境尚可,可经过这么多年不断往里面输送穷凶极恶之人,想必再好好的环境也早就被破坏得不适合生存了。
白子画发现姜莘莘最近都在找关于蛮荒之地和空间开辟之类的书籍和记录,便主动找上去为姜莘莘解惑:“蛮荒之地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第一个发现它的人已经不可考,但据记载,仙界发现蛮荒之地,是因为蛮荒之地先在妖魔两道传开,那些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在仙界,亦或者妖魔两道都无法生存的人,会进入蛮荒之地。”
“那样的人,无一不是被整个世界关注的人,突然消失,又没有传来确切的死讯,所以渐渐地妖魔两道发现了蛮荒之地的入口,再通过有人进去的时候从里面传出来的消息显示,里面环境恶劣,生灵穷凶极恶,而且只有入口没有出口,所以仙、妖、魔,便默认了蛮荒之地为流放之地。”
说到这里白子画还有些好奇,“莘莘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蛮荒之地?为何又对空间开辟之类的法术好奇?”
面对白子画姜莘莘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关于她的来历以及跟天道的关系就不好说出来了,所以事情就从霓漫天跟她说过的关于妖神和封印妖神的虚洞开始。
“……如果开辟一个供神居住和生活的空间需要海量的能量,那么为何就不能利用洪荒之力呢?刚好洪荒之力对仙界和人间不好,甚至会带来无穷的灾难,如果这样一来能将洪荒之力消耗殆尽,咱们仙界再也不用担心下一次妖神出世了啊。”
这个思路还真是从来没有人想过的,白子画也不禁跟着姜莘莘的思路来设想,虽然其中困难重重,但总比眼睁睁看着仙界和凡间灭世来的强,白子画越想越觉得事有可为,当即便说道:“走,莘莘,你跟为师一起去贪婪殿,跟你大师伯好生说一说你的想法。”
白子画难得从绝情殿下来,世尊摩严可是立刻丢下手里的事情就迎了上去,“子画,来找师兄可是有什么要事?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次主动来贪婪殿呢。”
白子画不理会摩严的打趣,对摩严说道:“是莘莘这孩子有些想法,师兄去把师弟一起请过来听一听吧。”
摩严立刻就答应了,转头让落十一亲自跑一趟销魂殿,到底他认为姜莘莘年岁小,估计事情也不大,他甚至已经开始提前想说辞,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捧个场,绝不让姜莘莘一腔期待和欢喜落空。
没一会儿笙萧默就来了,他的情绪、神态以及语言可都比摩严要夸张得多,进门就直接喊道:“哎呀二师兄,你让我想想,你都多少年没有主动来贪婪殿了!”
原本白子画没觉得被师兄师弟连番打趣有什么,可看到姜莘莘暗自偷笑,还跟落十一眉来眼去的,顿时有些羞窘,赶紧说起了正事儿。
“是莘莘有些想法。”
“莘莘,快跟你师伯和师叔说说你的想法。”
姜莘莘也不推辞,大方地站出来对几位长辈说道:“在仙剑大会以前,弟子偶然听漫天说起过妖神出世的事情,也是从漫天口中得知,每一次妖神出世,对人间和仙界都是浩劫,死伤无数甚至都只能算是小事情了,所以弟子就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后来弟子想,妖神之所以厉害,大抵是因为无法被仙界和凡间所容的洪荒之力,而十大神器对上妖神确实有些相形见绌。”
“然后弟子听说了蛮荒之地,这个地方只能进不能出,就想着若是再开辟一处神界,能让神不能随意下来仙界甚至人间,或许我们就不用惧怕妖神,而洪荒之力也正好用作消耗来开辟和维持神界的力量,就不能贻害仙界和人间了。”
世尊摩严和儒尊笙萧默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眼睛一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十足的赞赏和惊叹。
笙萧默首先开口说道:“莘莘啊,往日里师叔只知道你仙资极高,怕是能超越你师父,却不知道你脑子也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胆子极大!”
摩严虽然想说这孩子有些异想天开了,但仔细想一想,这事儿办成的难度,恐怕跟再度封印妖神差不多,也不是真的没有达成的条件。
只是他一向墨守成规惯了,有些口子也不能轻易开,所以勉强称赞了两句姜莘莘天资聪慧,就不再说话了,但姜莘莘这个提议却像是长在了他脑袋里一样,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甚至闲暇时候,他都忍不住想着,若是有人能同时驱使十方神器,再配合天道成全,说不定这个神界还真的能开辟出来呢。
白子画也没有忘记,所以他甚至暗中去天界找天帝暗中商量了一下,天帝对此也先感到异想天开,但过后也认为也不是真的一点可行性都没有。
天界才最不希望妖神出世,因为洪荒之力宣泄而出,天界首当其冲受到影响,一个不好,天帝还需要带着天后以及天界众仙以身相殉,给仙界和人间多争取一点时间。
能活着谁会希望去死呢?
所以天帝将这个重任交到了仙界第一人白子画手里,希望他能拿出一个完整可行的办法,到时候天界和仙界一起配合来完成这个设想,说不定能彻底解决妖神和洪荒之力这两个遗毒。
白子画对摩严说自己对生死劫已经有些考量,并不是随口安抚摩严的空话,而是真的心有所感,只是他还没有想清楚,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说,所以才囫囵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