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情在为魏无羡调理身体的时候,就跟江澄说过了当年魏无羡给江晚吟换金丹的事儿,江澄觉得江晚吟丹田中那枚金丹虽然跟他算得上同源,契合度也高,可到底不是自己原装的东西,使用灵力的时候必定有些滞涩之感。
要想真正将魏无羡那颗金丹炼化之后,使用起来才会如臂指使。
那头用上了方子的江晚吟也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金丹似乎不是用什么秘法再次凝结出来的,反而像是换了别人的。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怀疑,那么就有许多往事凑上来帮忙确定,江晚吟可不是傻子,不然也不能凭借自己一双手在莲花坞几乎完全覆灭的情况下,只花了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就重振起来,更何况期间还出了个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让他得不到更多的援手。
所以江晚吟确定自己的金丹应该就是魏无羡剖了换给他的,而操作了这一切的人就是温情和温宁姐弟俩,所以当初他得了金丹而魏无羡才会在第一时间离开,就为了不让他发现换丹的真相!
被眼泪糊了一脸的江晚吟最终还是没敢跟魏无羡联系,哪怕通过这两张药方他就能判断出魏无羡是真的从失去金丹不得不改修鬼道之事中走出来了,甚至还有空关心他灵力运转晦涩的毛病。
不过,江晚吟毫不犹豫地找了个机会将魏无羡剖丹和不得不改修鬼道的事情说给了江厌离听,如今的江厌离已经在金夫人的扶持下稳固了自己和金凌在金陵台的位子,但听到魏无羡竟然有那样的遭遇,她也哭得不能自已。
江厌离是再次升级了对已经覆灭的岐山温氏的痛恨,也加重了对金光善的防备之心,她身在金陵台不好做什么动作,但她已经探知到了温宁的存在,温宁正被封印在金光善一处私库的密室里,而金光瑶想要再次利用温宁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江厌离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姐弟俩交换了这段时间各自搜集到的消息,很快确定下了各自的短期目标,又悄悄准备了一大堆东西辗转送到魏无羡手里,等收到了回信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辗转收到了一大包物资的魏无羡,已经完成了最后的调养过程,已经跟温情商量着要出门游历采集洗髓需要的灵药了。
温情没想过去蜀中,只想在岭南和南疆转转,“昔日温氏的势力范围你们只以为在北方和西北,其实不然,温若寒的正室嫡妻便是南疆一个小部落的圣女,善蛊毒,只是天不假年,她强行要为温若寒生下一个孩子,结果胎死腹中一尸两命,所以此后温若寒也性情大变。”
“虽然温氏已经彻底败落,可我觉得我这温氏余孽的名头至少在南疆有些信誉,不至于一个照面就被那些蛮人打成窥伺他们秘密的恶人。”
江澄听温情这么说,倒是坚定了跟着一起去一趟做护卫的念头,“不管是南疆还是岭南都是山高谷深的崇山峻岭,有些地方甚至连当地的蛮人都不能进去,所以依我的意思,我必须要跟着你们去。”
魏无羡跟温情对视一眼,虽然他们也知道有江澄这个高手保护能事半功倍,可他们也不能给时影的追求之路平添波折啊,尤其时影留下来是为了保护温氏之人,他们可没脸再让江澄跟他们离开。
时影哪里看不懂魏无羡、温情和江澄的意思,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便由阿澄跟着你们一路护送吧,这里交给我就是了。况且我跟阿澄之间想要联系远比你们方便,大家也会担心你们的。”
好吧,时影是真的有点儿假装大方,毕竟先前魏无羡和温情劝他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可是要让他主动跟江澄拉开一点距离那又十分困难,所以他打算冒一次险,借着魏无羡和温情出去找药的机会,给江澄一个私人的空间,方便他能思考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未来。
温情左看看右看看,见时影是真的下定决心留下来守着山寨,便找了个机会悄悄对时影保证道:“我看得出来江公子对你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些顾虑,要是江公子开始整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和魏公子一定从旁协助,不会让你失望的。”
得了温情保证的时影当即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三枚传信用的灵玉,“这三枚灵玉不止能用于千里传音,还能传送长宽高都有三尺的物品,且只需要少量的灵力激发便能使用。”
温情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将灵玉收了起来,再次表示自己很看好他们这对儿,然后又得了时影三枚防身的桃木符咒。
时影解释道:“别看这三枚符咒都是桃木制作,实际上每一枚符咒都能抵挡十个金光善全力一击三次,甚至若是遇上那些不能用灵力的蛇虫鼠蚁以及凡人,这符咒能抵挡无数次那样的攻击。”
温情这会儿是真的重新认识了时影,也更加佩服他了,“时公子你对江公子的用心我都看到了,但凡江公子对你还有半分情谊,我一定会促成你们之间的姻缘!”
对于出门这件事儿,时影可是经验丰富得很,他直接为三人各自准备了一顶能收缩的帐篷,甚至要不是为了掩饰身份,他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炼制那种跟姜莘莘用过的小木屋一样的院子拿出来。
“……跟那些蛮人打交道,银子往往不是必须,食盐和糖才是,所以我这里给你们准备上千斤的青盐,你们可以自己吃不用省,也方便拿出来跟那些蛮人拉近关系……”
“……还有伤药,那些住在深山里的蛮人大多以打猎和采集为生,所以从中原来的上好的伤药肯定是必需品,就算不是,他们也必定愿意多一种尝试……”
总之,时影恨不得连房屋都给江澄带上,更何况柴米油盐酱醋茶了,他一条一条殷切地跟江澄交代,看得一旁等候的魏无羡和温情牙酸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