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名声在外,确实奈何不了这些老油子,可这些老油子也不是没有弱点,就算当真没有,姬若风还炮制不出来?
所以太安帝这养病期间也根本安生不了,反而被带累得越发严重了几分,尤其太安帝在得知萧若风竟然收买了宫中的内监的消息过后,更是表演了一出当场吐血,浊清都忍不住觉得大势已去,而天命已经尽归了太子萧若风。
皇子们当中,重伤卧床的大皇子长陵王和如今年纪最小尚未有任何册封的萧凌尘留在京城,剩下的都被太安帝打发去封地了。
至于萧凌尘,也没人说起他的名字跟太子萧若风的嫡长子差不多,两人甚至连年岁都差不了几岁。
太安帝不能好生养病,期间又联合其他皇子企图将萧若风拉下马,只可惜萧若风大势已成,他手底下的天启四守护还趁机将跳得最高的几位皇子拉下了马,让他们跟萧燮一起都被贬为庶民,北离的权力便都集中到了萧若风手中,太安帝英明已失,大势已去,萧若风还趁机拿出了科举办法,将权贵世家们尽数压了下去。
太安十九年春,望城山玉虚殿里,姜莘莘正在跟王一行、赵玉真和叶鼎之一起说笑,就听有人进来禀报说太安帝薨逝,太子萧若风登基称帝,天下万民一个月内禁嫁娶宴饮,为太安帝守丧。
闻言大家都齐齐起身,姜莘莘朗声宣布道:“即日起望城山上下着青衣。”
道童应了一声,便出去传话去了,姜莘莘自己回房换了一身素色青衣出来,叶鼎之也回去换衣服去了,王一行和赵玉真两人一向不喜奢华的衣饰,这会儿倒是不用换衣服。
王一行一边看着炉子上的茶水,一边感慨道:“太子上位也是好事,至少我们望城山就不用再如从前一般被忌惮了。”
赵玉真也笑着称是,姜莘莘却摇摇头:“不管是做皇子还是做太子,都跟做皇帝有天差地别,从前萧若风自己心向江湖,所以在他眼里朝堂之上尽是尔虞我诈权力倾轧,而江湖则代表着快意余生,随心所欲。”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我们越是容易将其美化,久而久之,那些得不到的,就成了天边明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又分外圆满,甚至不容他人侵染的存在。”
“可如今萧若风已经成了皇帝,纵然从前很多事情他只信自己的判断,可身边有人说得多了,难免会动摇他的想法。偏偏我又确实有些天命在身上,而望城山也的确因为我而声名大噪。”
温言,王一行忍不住收敛了脸上的喜色,“如今我们望城山跟雪月城关系亲密,跟唐门关系也不错,还有柴桑城也有往来,与慕凉城更是关系亲近,又因为百里的关系跟乾东城也有些香火情,如今看来当真是牵扯不少啊!”
赵玉真却觉得望城山依旧独立于各方势力,并没有什么值得焦虑的地方,“咱们望城山只要继续保持独立就行了,民间那些名声几乎都是妹妹带来的,新帝别的不说,这一点应该很清楚才是。”
“况且,妹妹当初在天启城也是帮衬过新帝的,至少这头几年他必须要认下这情面。”
大家都默契地将域外三十六城忽略了过去,如今域外三十六城跟北离之间的贸易往来越发频繁,尤其羊毛生意的一应关键都掌握在北离这边,这可是望城山送给朝廷最大的礼物,朝廷可不能这么快就忘记了望城山对朝廷的贡献。
很快,太安帝这个先帝的孝期便结束了,太子萧若风也正式举办了登基大典,姜莘莘作为望城山掌教,道门除了国师齐天辰以外最有威望之人,竟然也被萧若风邀请过来参加登基大典,甚至还跟国师齐天辰站在了一起。
当然,朝臣们也不是没有人反对,他们最为反对的点就在于姜莘莘乃是女子之身,而登基大典这样重大的场合,不适合有女子参加。
可萧若风力排众议,甚至还以姜莘莘为借口,修改了律法,不止同意女子立户,还为女子授田,可谓是从根本上抬高了女性的地位,毕竟如今他身边还有一个剑心冢出身的李心月在负责皇宫大内的防雾呢。
姜莘莘着实没想到萧若风这第一把火竟然烧在了这里,不过,这也算是戳中了她的所想,正好因为羊毛蜀中乃至北离整个西境一直到东境都有大批女性逐渐因为羊毛而得了赚钱的机会,地位本身就开始提高,如今萧若风再在律法当中添加了女子授田立户两条,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姜莘莘想着萧若风此举虽然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因素,但也误打误撞做了她一直想过的事情,她多少要领这个情面,于是去信一封给司空长风,请司空长风奏明萧若风,在天启城内设立一处收藏天下之书,又对天下人开放阅览的藏书阁,同时也准许各州各县富裕之家同样设立这样的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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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长风收到姜莘莘的信,立刻就明白是萧若风颁布的准许女子立女户、授田的律法投了姜莘莘的喜好,所以姜莘莘投桃报李也给萧若风出主意好落实科举来了。
若是往常,司空长风只会拿着信件直接找上萧若风说事儿,可如今萧若风是皇帝,而他也不只是雪月城的三城主,或者并不入品级的劳什子天启四守护,而是正儿八经的五品守城官,面见萧若风也要先往御前递牌子,还要将自己要禀报的事情写成奏折呈上去。
得益于跟姜莘莘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司空长风话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