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听得,心中大惊。
他转身打马往秦府跑去,入了院,就看得二公子歪在胡床上,听着伎子吟唱。
“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秦庆东手臂还挂在脖颈上,穿着一身深衣,散着发髻,满身桀骜不驯,瞧着破门而入的春哥毫无礼数,几下子就打乱了伎子的调儿,气得秦庆东好手丢过一盏子茶,泼了春哥个正着。
春哥此时也顾不得满面凉茶,几步上前,附耳低语。
秦庆东一听,眉头紧蹙,“何人死了?不是拂云吧?”
春哥摇头,“倒是说不是,看那阵仗应也是不是。小的左右问不出来,也不敢多逗留。”他手中包袱落了下来,“您交代小的送过去的金云纱,小的也不敢入门。”
秦庆东倏地坐起来,“你当真看到尸首了?”
春哥又道,“小的贴着墙角,欲要绕着别苑走一圈,可那何大人属下凶神恶煞,一直在驱赶看热闹的人——”
他是秦家的小厮,更不宜露面。
跑回来禀报秦庆东后,秦庆东伸出好手,“扶我一把,你去大哥院中偷偷看看吉丰吉瑞可在,若是在的话,不虚是谁,请来我跟前就是。”
春哥扶起秦庆东,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引着吉丰进来。
伎子早已断了小调,春哥招手带她几人往外而去,复又进来,听得秦庆东吩咐吉丰往郡主别苑去一趟。
吉丰呲着牙花子,也不客气,“二公子,那大姑娘心口不一,您素来与她交情不浅,若真是查下去,恐怕有伤你们兄妹之情。”
查出什么,自是有伤往日情意。
查不出什么,悄无声息的倒也不碍,可总归纸是包不住火的。
秦庆东岂有不知,他盘腿坐在胡床上,心头思绪乱飞,不多时并抬眸看向吉丰,“去查,尽管查,什么情意不情意的,我秦二也只是同上佳人品的人做友人。”
吉丰得了这句,自是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