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韶华苑陪着四少夫人练字。”
秦庆东欲要差她去喊许淩俏,倒是后头跟进来的张芳慧说道,“不过是伺候人的事儿,唤喜儿来就是,许表弟性子好,吃多了也不闹腾,倒也不用去惊扰凌俏。”
她做主使自己身边的婆子给许凌白擦了把脸,安顿下来后,又喊了喜儿,交代一番,众人方才散去。
萧北扶着娘子回走,秦庆东与裴岸自是往韶华苑去。
欲要入门,秦庆东脚步顿了一下,面上有了犹豫之色,“若不然,我就不去了。”
裴岸站在台阶上,回眸看来,“为何?”
秦庆东抹了把脸,“面对观舟,我也藏不住事儿,她若问来,我如何应答?今儿之事儿,我脑子这会子乱成浆糊,只怕说错了话。”
“怕甚,观舟自不会问。”
嗯?
裴岸语重心长,“她明白许多,也不信任我一二,这些事儿问我问你,在她看来不过是多几句敷衍之语,她从来以为我二人看重拂云胜过她。”
秦庆东:听你说来,我更是郁结满腹,好似在宋观舟眼里,你我有些愚蠢……
裴岸不语,但面上神态似是认同。
正在纠结之时,宋观舟站在院中,踮着脚蹦跳起来,一转身就看到二位立在门槛前,“二位门神将军,是来还是要去?”
被发现了,罢了。
秦庆东只得低眉顺眼跟着裴岸入门,宋观舟看着精气神不太好的秦庆东,若有所思,“这是怎地?垂头丧气,可不像你。”
“无事儿,来回奔马太累,忍冬,给我打盆水来,我洗把脸。”
说完,跟着忍冬就走开,留着宋观舟看着裴岸,“听说是去探先生,他老人家可还好?”
“并无大碍。风烛残年,日夜颠倒,先生担心他一生心血,忙着整理书册,怕是累着了。”
宋观舟醒来时,听得忍冬转达裴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