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来的下一秒，他又忘了……

怀什么来着？

什么悯？

到底是啥？

方尘痴傻了，自己的记忆力什么时候这么差过？

但为何俞起又能记住对方叫什么呢？

见俞起一点都不慌，甚至还在笑，怀悯略略沉默，随即戏谑道：“俞圣子，我是你的祖师，德圣宗讲究仁爱平等，但也要有礼仪，你觉得道友称呼对吗？你再想想，你应当称我为什么？”

看着怀悯，俞起摇头，但刚摇头就被棺材的锁链扯住，他只好失笑道：“怀悯道友，幻境辈分都是执念罢了，何须拘泥？”

“退一步说，我前世乃无上仙尊，如今更是先各位一步，看破世间虚妄，已然走在诸位前方。”

“若真要计较，也是二位称呼我为前辈才对！”

嘭！

怀悯瞬间就被俞起气得一掌拍在了棺材上。

但因为怀悯心有顾忌，所以只是棺材上方的虚无空间出现碎裂的缝隙，棺材本身并无损害。

怀悯气得快疯了！

俞起当年出现时，惊动了所有还存活着的祖师。

其中最看重俞起的就是怀悯。

他觉得俞起非常有潜质成为魔门有史以来最强的至尊魔帝！

所以，他给俞起投入了大量的资源！

但自从俞起大梦一场，陷入疯癫后，到处称呼祖师为道友后，怀悯就道心大崩。

自己看重的后辈，竟然神魂混乱到这种地步？

多少位祖师出手相救，都起不到作用！

怀悯更是东奔西走，杀了成千上万的人，为俞起解决问题。

但离谱的是，这一切心血，只换来俞起一句“道友，何苦呢？”。

所以，怀悯现在看到俞起就很容易上火，分分钟心态爆炸。

与此同时。

方尘恍然了一秒……

怀悯！

对！

对什么？

叫啥来着？

怀悯深吸一口气，压制怒火，随后露出笑容，道：“俞起！”

“今日若是常人躺在血肉祭棺里，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