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那次从酒仙桥走回来的事在她心里有了阴影,怕又有什么意外。
二来,她怕傅秉致会临时变卦,有钟霈在,就不会了。
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钟霈倾身靠近,替盛子婳解了安全带。
温声问她,“需要我陪你吗?”
“暂时不用。”盛子婳摇摇头。
“好。”钟霈没强求,叮嘱她,“要是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在这里等着你。”
“嗯,好。”
盛子婳深吸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
与此同时,傅秉致也从宾利雅致上下来了。
一如四年前,他们奔赴着同一个方向。
那一次,是为了携手一生。
这一次,是为了各奔东西。
民政局大厅里。
傅秉致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了苏行止。
“是这样的。”
苏行止看了眼靠在椅背上,仿佛事不关己的傅二爷,从文件袋里取出一沓文件。
“盛子婳,这些……是傅总给你的,之前,你一直没去办手续,趁着这个机会,你把该签的字都签了,剩下的手续,我来办就好。”
赡养费吗?
盛子婳忙摇头,“我不能要。”
真不是她矫情,假清高。
当初她无家可归,是傅家收养了她。
她得承认,傅家养她的那些年很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