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黑透时，傅寒川醒了。

坐起时，姚茜凌正从外间进来，手上端着只汤碗，里面是刚热好的汤。

“醒了。”

姚茜凌朝他笑了笑，“累了吧？今晚我来陪着，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身体也还在恢复中，我守晚上，你守白天就好。”

“好。”

傅寒川颔首，没有推辞。

又叮嘱道，“晚上有什么事，叫看护做就好。秉致有情况，立即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姚茜凌轻瞪他一眼，“这我还用你交待？”

“是我啰嗦了。”

傅寒川站起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穿上，胳膊一伸，没忘了带走那支笔。

姚茜凌弯了弯唇，视而不见。

…

深夜，姚茜凌守在病床边，手里拿着本书，看着病床上的傅秉致，视线描摹着他的五官。

他这样安静不说话时，和傅寒川有五六分相似。

多神奇啊。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居然会长得这么像……

“秉致。”

姚茜凌打开放在膝上的书，低低道，“医生说，要和你多说话，我都和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了，你怎么还是不醒？”

“怕你嫌我烦，我给你读书好不好？《基督山伯爵》，你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