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年多年前,回到江城的她,已经脱胎换骨,再不是当初离开江城的那个盛子婳!
他的妻子,被他‘流放’去了费城。
他的妻子,‘死’在了费城!
傅秉致如鲠在喉,几度尝试着开口,却像是哑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你……”
盛子婳停下来,看着他。
心尖一拧,“哭了?”
男人英俊的脸上,已是一片潮湿,眼眶红肿,眸底赤红如血。
“呵呵。”
盛子婳低低笑了,同样是哽咽难言。
“不用这样……他们没有讨到便宜的,我啊,把他们砸的头破血流!”
“子婳!”
傅秉致蓦地站起来,越过茶几,到了她面前,“还有呢?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还有么?”
盛子婳微皱了眉,仔细想了想。
还真被她想起来了。
“还有就是,那时候啊,君君刚出生……我没有奶水,又没有钱,买不起奶粉和尿片,怎么办呢?”
深吸口气,“我就去偷……”
泪水唰的,瀑布一样,汹涌直下。
“可是啊,当场就被抓住了……”
她突然正视着傅秉致,缓慢而清晰的道,“我啊,被按在地上,被他们摁着打!我的君君,好乖好乖的……躺在我怀里,一句都没有哭。”
“!”
话音落,傅秉致蓦地闭上眼,眼前阵阵发黑,眩晕感袭来,高大挺拔的身子摇摇欲坠。
再睁眼,嘴里一股血腥味。
声音像是打摆子一般,“还……还有么?求求你,告诉我,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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