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盛子婳和虞湛南约好了，过去他的律师楼，有些文件需要她签字。

慕云开车，在停车场停好车。

盛子婳推门下来，还没站稳，就看到傅秉致站在她眼前。

他的车，停在她临近的车位上。

“……”盛子婳微张着嘴，“二哥。”

“嗯。”

傅秉致点头应了，这个称呼……他们的关系，是退回到了兄妹么？

子婳给他的，他只能接受。

四目相视，没什么可说的。

手机忽而响了，打破了这份沉寂的尴尬。

是盛子婳的。

她忙接起，“喂？是……湛南哥……我到了，在车库呢，这就上来。”

匆匆挂断，朝傅秉致点点头，“二哥，我先走了，白白。”

“白白。”

慕云紧跟着她，朝傅秉致匆匆行礼，“九爷。”

“跟上，不用管我。”

“是。”

子婳走远了，傅秉致眉头紧锁着，薄唇轻轻开合，“湛南哥……？”

“二爷。”

容峥站在他身后，解释道，“慕云有说，子婳委托了虞湛南管理她的资产，虞湛南的律所就在这上面。”

这件事，傅秉致自然知道。

只是，他在意的，是子婳的那声‘湛南哥’。

她和虞湛南的关系，有那么要好么？这称呼，可真亲近啊。

酸涩，从心尖到指尖，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连骨头缝里，都是酸的！

除了大哥和他，子婳还从来没有叫过别的男人‘哥哥’呢。

既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有认养关系，哪门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