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婳皱了皱眉,推开门进去。
“烦死了!”
傅秉致没看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的方向,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兜头盖住。
盛子婳:……
他这样暴躁,动不动发脾气,难怪病情会加重!
她没说话,把托盘先放在了床头柜上,而后,支起了病床自带餐桌,再把托盘给挪到餐桌上。
一阵忙碌,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
“啧!”
傅秉致脑袋蒙着,还嫌烦,那满满的嫌弃,都要冲破被子了。
“起来吧。”
盛子婳叹了口气,轻声道,“奚晨把汤热好了……喝点吧。”
“不喝!你真是烦死……”
突然。
被子里烦躁的一团,僵住了。
隔着被子,傅秉致听出了异常,不是奚晨?奚晨不会这么说自己……
等等,这个声音……
“!”
傅秉致欣喜若狂,一把拉开了被子。薄唇微张,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
张着嘴:“……”
盛子婳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
抿唇皱眉,瞅着他,“你怎么这么容易激动?医生不是反复叮嘱,让你要保持情绪稳定吗?”
今天的事,怪她。
可就刚才这么一会儿,他的表现来看……不难想象,这男人就是个行走的机关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