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战争。
尽管交战的双方都没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但直觉都在告诉他们动作要快要快!
佟太师向来做事滴水不漏,从不自己亲自动手做什么。
所以这一次栽赃陷害永昌侯的事情,佟太师也是全部交给了下属。
夏夜的响雷格外闷沉,狂风夹带着暴雨,吹开佟太师书房的窗户。
陡然进来的清凉,叫正垂眸写奏折的佟太师为为之一愣,随即是心脏猛地一跳。
佟太师放下毛笔,剑眉紧蹙,这种急促中带着一丝不妙的预感,时隔多年再次出现!
莫非边关出事了?
佟太师踱步到窗边,雨滴砸在窗棂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带着破碎的美感。
佟太师关上窗户,正欲转身回书桌,可那股心悸,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来人!把这封信送去……”
佟太师提笔写了封催促的信件,叫下人们送走后,这股心悸才缓和许多。
佟太师坐在椅子上,休息了许久,这才自嘲一笑。
自己风里雨里数十载,竟会因一个小小的女郎夜不能寐,说出去叫人笑话!
他的眉眼里满是阴鹫,这女郎就算姓顾,那又如何?
她不过是一株菟丝花,只要拔掉它赖以生存的大树,很快也会随之凋零!
这个难得的雨夜,消散了京都的些许暑气。
只是第二日,永昌侯造反的流言就好像一夜冒头的小草,长遍各个犄角旮旯。
街头巷尾具是对这件事的议论。
福全茶楼内,长得瘦瘦小小,看上去贼眉鼠目的男子,故作神秘兮兮,实际上用大堂中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次是真的!永昌侯要造反!”
大厅内安静了一秒钟,随即像是没听到这话似的,继续喝茶的喝茶,划拳的划拳,吟诗的吟诗,作对的作对。
男子见众人的反应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气急败坏:“这次绝对绝对是真的,消息是从永昌侯府传出来的!听说永昌侯夫人知道信儿后,勃然大怒,把永昌侯给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