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就是御前侍卫了,”魏嬿婉的手指已抚上了进忠的脖子,“凭你我如今还杀不了他罢?”

她与进忠之间,最大的问题便是这凌云彻。

所以,她决定在今日便将此事说开,她实在不愿意再因为那恶心窝囊男人影响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进忠擒住了她的手,眯眼道:“今日他才到御前来的,你白日又未过去养心殿,如何知道!?”

难道她还与凌云彻有联系?

一想起这个,进忠只觉得嫉妒快将自己燃烧殆尽。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便是怎么知道的。”魏嬿婉并未说明,只浅浅笑道:“我还知道是娴贵妃帮的他。”

多么可笑呐。

捞她一个宫女要五年时间,捞一人当御前侍卫却只要谈笑之间便能达成。

“你知道的的确挺多。”进忠逼近几步,将魏嬿婉扣在了软榻上,指腹轻轻触摩挲着她的手指,“杀他也没那么难,只看你舍不舍得了。”

他离得很近,本是想激起魏嬿婉的厌恶。

是的,走过那么一生,他清楚的知道,魏嬿婉将他当做了什么。

向上的梯子,往上爬的绳索,是利益将他们捆绑在一起,他亦知道魏嬿婉觉得他恶心。

一个时时想要掌控她的阉人,怎么可能不恶心呢?

他甚至能猜到下一步,魏嬿婉大抵是要将他推开吧?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魏嬿婉什么都没做,只那么深深的看着他。

良久,她才忽然笑了,“进忠,你还在,真好。”

一句话,直将进忠闹得满脸通红,“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进忠公公,你在,真好。”魏嬿婉轻声重复,她已经不敢想,若是这孤寂寒冷的深宫之中,没了他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这一世,她早已决定了。

宠妃,她要当。

进忠,她也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