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坚持刚才那个问题。
“白儿,在哪?”
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巫风的眼睛,像是打算分辨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巫风没有回避,也同样回望着他,眼神诚挚坦率,澄澈明净,嘴唇轻碰,说出一个名字。
“大武,京城。”
在这么近距离之下,巫风很清晰的看到宁嵩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这个回答让他有些无法接受,可又偏偏像是在意料之中。
只有大武,只有姬景文,那个男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居然掀翻了宁嵩二十余年的布置,其心智手段皆妖孽得令人发指,又无可奈何。
宁白是在草原失踪的,但是宁嵩从未怀疑过姬景文的手能伸到这里来,他有这个本事。
就连巫风此时的心里也在感慨,甚至有些嫉妒。
如果自己有他的手段,这偌大的天下怕是早就在自己手里了,又何必抛家弃业远赴那偏远的鬼地方打造新基业?
不过这一段小小的感慨只是在巫风心里一闪而过,没有再多作停留,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澄澈明净,仿佛还是在他少年拜入宁嵩门下时那么天真烂漫,单纯善良。
虽然他从未善良过。
“你要怎么做?”
宁嵩终于再次开口,声音还是那么哑,但是明显比刚才有了些精神。
巫风在他耳边低声且恭敬地说道:“孩儿打听到,京城有座宅子,明面上是姬景文的三个学生所住,而宁白贤弟便被关押在地窖中,暂时性命无虞,相父不必挂怀。”
宁嵩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
难怪贪狼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出半点头绪,原来藏在那么一个出乎意料之处。
用自己的学生来掩人耳目,毫无关联,毫无来由,难怪找不到。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巫风,忽然问道:“阿伊莎也住在那里,是么?”
巫风道:“回相父,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