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正在重新伸出的爪子停住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坐起身来。
连着忙了好些天,总算有了些空闲时间能和师父聊聊人生,宁王又无端找了过来。
老子的休息又要泡汤了!
这个有请的意思就是请他去吃饭,林止陌是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说不定今天这顿饭是婶婶傅雪晴的主意。
因为刚从交趾运回来的那么多粮,本来是有很大一部分要用在公社所用的分配上,结果被自己先用去了不少,显然打乱了傅雪晴的计划。
虽然这事是林止陌偶尔一言堂了,但是他也很坦然,并没有心虚。
黄河流域的灾情不是他能控制的,可延部突然出兵开战也不是他挑唆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他正巧有事需要借助傅家强大的经济实力,可以跟婶婶聊聊。
林止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开门,徐大春正候在门口,见他一脸不愉,心头顿时一紧。
不好,自己又做错了?
可他也没办法,王青那老泥鳅鸡贼得很,又他娘自称有事要忙,非要让自己来通报。
陛下和戚娘娘关着门在殿内,谁都知道不在干好事……不对,传宗接代,延续龙嗣,这是好事。
可好事被自己又又又一次打搅,怎么办?谁能教教我?很急!
林止陌与戚白荟一起走出门来,徐大春已经感受到了陛下身上的怨念,那种让人窒息的低气压憋得他这高手都有点心慌。
徐大春一时脑抽,战战兢兢道:“陛下,臣只是传话的,打搅陛下雅兴并非臣本意啊。”
林止陌本来烦的是休息没了,一听这话顿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阴森森道:“打搅?雅兴?你对朕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啊?不是,没有,臣……”徐大春慌乱得不知道如何解释。
林止陌却已经扬长而去,没再理他,只是丢下一句:“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徐大春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顺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又急匆匆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