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至又哭又笑，拳头不断的捶打着地面，溅起的稀泥弄得他身上更加的狼狈。

其实都是他们没用

当初灵霄宗的人找来，师妹根本就不想走，但凡他们那时候有能力拦住灵霄宗，不让灵霄宗把师妹带走，那现在师妹还生活在锦龙山，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惨死了？

顾行至很后悔，很恨，可他却发现自己完全无能为力。

既没有办法回到当初阻止师妹离开，又没有办法为现在的师妹复仇。

他现在甚至都没有脸回锦龙山面对等着他回话的师父和师弟师妹们。

他出发来灵霄宗的时候，他们是多么的高兴啊，忙上忙下的为顾陌准备生日礼物，还一一将想要说的话交代给他，让他说给顾陌听，可他连顾陌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师妹，师妹，是大师兄对不起你，大师兄无能，呜呜呜……”

“大师兄……”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有一道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自己的耳里，有些不真切。

顾行至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抬头往四周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后，又继续哭。

“大师兄，大师兄……”

顾行至，“……？？”

这次他确定，他真的没听错，他听到有人喊自己大师兄了。

那声音，那么的熟悉，是……七师妹？？

顾行至激动的站起来，“师妹，师妹，是你吗？你在哪里？”

他四处寻找，始终没有看到顾陌的身影，“师妹，师妹你到底在哪里？”

他不愿意相信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师妹而产生的错觉。

“师兄，我在你面前的这颗树下。”

顾行至看过去，看了半晌，才看到一个十分透明却满身血淋淋的影子。